“顧少,餘少爺讓我接應你。”
顧正曜沉著臉,點了點頭。
“告訴他,要是一直在看笑話,遲早,我掀了他的老巢。”
瘦小的男人瑟縮著了,好像早知道他會這麼說。
“餘少也是為顧少好,早點看清身邊的人,早點努力把人守在身邊,他不能一次一次的出面,替顧少對抗顧家。”
“他怕顧家嗎?”
同為青梅竹馬的顧正曜太瞭解他了,瘸了一雙腿,唯恐天下不亂,最好是陰陽相隔,看著才高興!
“顧少,你冷靜點。”
“您的管家已經通知保鏢,在來的路上了。”
顧正曜心煩意亂,想不到許遲黎被綁走害怕的模樣。
他又怕一眨眼看過去,真的有一具屍體在等著他。
父親太無所顧忌了。
他的籌碼太少了。
顧正曜嘴裡溢位鮮血,遊艇飛快,也到了輪船附近。
瘦小的男人憂慮的看了眼,遞給了他一把槍。
顧正曜沒多在停留,他匆匆跑上去,沒一個人的身影。
他沒辦法大喊著。
“遲黎!”
“遲黎!……”
幸虧他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嗚嗚的哭咽聲,響徹著廢棄的輪船。
“你,你別過來!”
“別過來!啊!有炸彈!正曜……有炸彈!”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淚都哭幹了,強行破音吼著他。
顧正曜沖過去,撫摸著他的額頭,低頭吻著。
漸漸地,遲黎安靜了下來。
他撇了撇嘴,“你走吧,這炸彈只能炸死一個人,你父親說了,只有你能活。”
“就算你陪著我,事後你的父親也會舉報我,讓我坐牢的。”
顧正曜輕嗤,“倒是便宜了父親。”
他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後悔嗎?”
許遲黎撇過眼,“不後悔。”
顧正曜沒了脾氣,又只聽他說,當初應該一塊死的,就不會讓他死的這麼難看了。
許遲黎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是一個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的笨蛋。
“那為什麼非拉著我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