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的鳥鳴聲,漸漸歸於大海的平靜。
“正曜!”
“正曜!”
他迷茫的接受著口中的渡氣,胸膛漸漸鼓起來。
他拍了拍許遲黎“夠了,夠了。”
顧正曜猛地吐出海水,眼神呆呆的,海水的恐懼近在眼前。
“正曜,你回來了,沒有你不在怎麼辦啊!”
許遲黎抱緊他,所有的痛苦和委屈一霎那傾瀉而出。
“守活寡唄。”
他的肩膀被咬住,“哎,你真捨得啊。“
許遲黎紅著眼睛,“我不捨得。”
他鬆了口,“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正曜,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
顧正曜苦笑著,“哪有那麼輕易可以離開的道理。”
“父親一手遮天,到哪兒都會抓我回來的,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
許遲黎來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就被堵住唇口。
金黃的沙灘上兩人緊緊相擁,海水徐徐的撥著海浪。
天色漸漸暗下來。
許遲黎抱緊他,“有點冷。”
顧正曜揹著他,在海邊走著,“忍忍就好了。”
他的耳朵被咬住,大有不解決不鬆口的架勢。
“好吧,那你揹我。”
顧正曜笑笑,晃了晃腦袋,跟抱孩子一樣,緊緊抱著他。
“有沒有好一點?”
許遲黎看他心情不好,沒在捉弄他,老老實實的待著。
海邊一直朝前走,會有人路過,去市區的車。
往後走,大概一兩個小時,是他的家。
許遲黎沉默著,直到他放下來,背道而馳。
沒有腳步聲跟來,許遲黎忍不住摸了摸眼淚,轉過身去。
顧正曜就一直在看著他離開。
許遲黎看著這個耗費他所有心力的男人,張口問著。
“你要結婚了是嗎?”
他的問題被吹散在風裡,男人淩亂而飛的發型,漸漸只剩下後腦勺。
所有的美夢像一個泡沫,一觸就碎。
許遲黎忍不住哭著,他跑回了家,收拾著所有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