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身軀,順著脊椎,深凹至下,亮著一層銀光。
層層相扣的銀環,組成他們的姓,捆在了尾椎處。
顧正曜輕輕撫摸,掌下的身軀不自覺的顫巍。
“正…曜…”
虛弱的聲音從底下傳來,顧正曜揮了揮手,“先出去吧。”
臥室裡頓時一空,安靜裡帶著無聲的喧囂。
許遲黎空洞的視線,無處安放,他搭上顧正曜的臂膀,被摟在了懷裡。
“打了麻醉,還會有些痛,忍忍很快就好了。”
輕翻著身體,許遲黎感覺不到任何的存在。
像消失了一樣,只有靈魂在飄蕩,感受著片刻的溫暖。
“正曜…”
他喃喃,有些羞恥。
垂下眼眸,不敢望著他。
顧正曜傾聽著細碎的鈴鐺聲,注視著才發現,床底一大片濕潤。
他檢視著,臂膀上的手,在堅持著抓住他的肌肉。
顧正曜默了一會,“我讓管家來換。”
許遲黎沒說話,平躺的時候,身體一陣痙攣。
他扯過被子,怒火在虛弱過後,“你出去。”
幾乎沒有太大的威脅。
顧正曜愣了愣,抱著人走到了偏房,主臥室頓時有人進來。
許遲黎的神情變得恐慌,極度的注意著外界。
悉索的微弱聲,無限在耳邊放大,被水聲掩蓋,同樣變得一清二楚。
他沐浴著,數著那些人的腳步聲。
很快,許遲黎被放在鏡子前,觀察著術後的狀態。
尾椎銀光閃閃,像是烙印在肌膚裡一樣。
胯骨釘的三環形,帶著細小的鈴鐺,在光線下,輕輕晃動。
彷彿一夜花開的模樣,讓人忘記了視線。
“還好,沒什麼事。”
許遲黎沒應他,被撫摸被親吻,都是懈怠的。
眸子裡了無生機,只有尾椎處,源源不斷的擴散著疼癢。
他的身體彷彿陷入了雲朵裡,找不到原本的知覺。
鈴聲悅耳,他清楚的記著時間,盯著床頭櫃前。
小擺鐘一分一秒的晃動著。
臥室裡的人在退去,顧正曜似乎在探索,好奇著他的裝飾。
直到淩晨。
許遲黎冒著紅血絲,眼睛酸澀難忍,他麻木的眨了眨。
身體被翻倒,手臂橫了過來,“一起睡吧。”
沐浴過後的芳香流蕩著,顧正曜不顯疲憊,只是摟著他,養神。
許遲黎放空著視線,盯著天花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