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人一陣僵硬,許久嘆了口氣。
無形之中,壓抑著他的難堪。
他幹脆沒有說話,咬在他的肩膀,恨意加憎,不斷加劇。
顧正曜漸漸感覺到了疼,忍了他一會,發現他沒有鬆口的打算。
似乎想這樣咬住他睡覺。
他不耐煩,自暴自棄的,“算了,拆了吧。”
“真麻煩。”
尖銳的牙齒深陷,不打算鬆口的模樣。
顧正曜揉了揉尾椎上的釘子,稍帶惡劣的扯動。
許遲黎沒有動了。
他停滯著,鬆了口,慢騰騰得背過身去,縮在了被褥裡。
房間裡傳來他微弱的聲音。
“我恨你。”
顧正曜,“…………”
他哼的一聲,繼續扯了扯銀環,見他不回,沒了情趣。
顧正曜撥打著座機,對著外面的聲音,“進來換一下。”
“老金用過去看一看嗎?”
“不用,不是那方面的事情,讓醫生過來拆了吧。”
“…”管家。
撕心裂肺的一陣喊,這麼快就沒了興趣…?
他提醒著,“少爺…還是節制一些,夫人的心緒不是很高……”
顧正曜故意的提高聲音,“是啊,都說恨我了。”
“管家,這幾天要日日夜夜的盯著他,免得我哪天醒來,眼睛睜不開了,你抱著我的腦袋,就哭吧。”
“身首同處,還算他許遲黎有點點的良心。”
“不然,少爺道個歉好了…”
顧正曜語凝,“………”
他結束通話電話,轉身摟住,低微著聲線,“寶寶?…”
“滾。”
顧正曜體貼的把人抱在身上,避開了骨釘,慢慢陷入沉睡。
天花板的光線,猶如日暈泛著斑斕彩色,向四周掀起漣漪。
許遲黎半闔眼眸,迷失著視線。
“無賴。”他低聲說著。
許遲黎沒什麼睡意,靜靜等著明早醫生。
那邊估計是剛落地的航班,在起飛回來。
做顧家的醫生,果然會有一種想殺人的心思。
他冥冥胡思亂想著,無意之間抓緊了顧正曜。
等到意識到,他抿了抿。沒有鬆手,掌心貼著更嚴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