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到指示,警戒著,地下室內向來都是安靜的。
就算是顧家的保鏢受罰,也不能發出任何的動靜。
嘈雜的叫聲停留在了門邊,忽的,猛地響起一道踹門聲。
“許遲黎!”
暴躁的怒吼聲,幾乎響徹天邊,隨著踹門聲,惶惶不安著眾人。
顧雲氏凝著視線,面無表情的盯著防盜門。
保鏢靜靜拔出了槍支,握在手心裡,漆黑的洞口對準大門。
這裡是隔音的,可狗叫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高昂著。
“砸門。”
顧正曜冷峻著臉,身後的保鏢擁護著,頓時一陣槍聲。
大門紋絲未動,保鏢接連電鋸,幾道火光迸發著。
一陣陣的撞門聲中,顧正曜揮了揮手,“炸了吧。”
腳邊的狗似乎聽懂一樣,對他瘋狂的叫著。
顧正曜面癱著臉,“敢找不到人,拿你們燉湯喝。”
他踹了踹小狗,踢到一旁。
保鏢抱走後,很快安上了炸藥,細微的縫裡,顧正曜看到了母親。
他輕輕唇一扯,“快點。”
思念憤怒交織著心髒,幾乎讓他忘記了理智,卻也更清醒。
母親更恨他。
同曾經一樣,無論她們是不是統一戰線,無論他做的多少,他的存在依舊更之前的那場大火一樣,是她屈辱的存在。
叮的一聲,門開了。
保鏢安靜了一會,看著少爺,很快撤掉了炸藥。
漆黑的深處,是母親的凝視。
“你贏了,帶走他吧。”
門內保鏢規整,融入黑暗,無聲對抗著。
門外保鏢站在微暗的光亮裡,探索著他們從未知曉的密室。
“特意為遲黎建的嗎?”
“母親打聽他,留意了很久吧。”
顧雲氏還沒說話,只聽見一道女聲。
“讓開。”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聊天。”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緊張的小聲,“姑奶奶,小心點。”
“讓開。”
顧正曜被急忙拉開,瞪著愈醫師的背影。
“母親,回頭在跟您算賬,我說過了,遲黎是屬於我的東西。”
大門哐當一聲,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顧正曜看著近在咫尺的母親,也沒了放狠話的心情。
他嘀咕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