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曜靠在門口,點著煙,霧氣繚繞模糊了他疲憊的眼眸。
顧雲氏靜靜著,“我還沒有輸,你控制得許遲黎,未必是許遲黎。”
“他或許比你想象中的更…愛你,或者是恨你。”
“愛我。”
顧正曜吐掉煙霧,“除了這個選擇,他別無選擇。”
“這就不勞母親操心了,這段時間多虧您的照看,他才沒有亂跑。”
“至於以後,別在來往了。”
顧雲氏錯愕著,“兒子,你…?”
“我說的是許遲黎,母親要是連兒子也不想認的話,盡管來搶,當然我也知道,您也恨我。”
“大家索性每天恨來恨去,不如離的遠些,活的更久點。”
“這樣,也好看到父親的結局,免得對外公不好交代,也別有對兒子的愧疚心,讓人不安生。”
“閉嘴!混蛋。”
母親溫怒著,眉眼瞪著他。
“我說過了,你是顧家的人,就得完成顧家的使命。”
“他不是你命中註定的愛人!”
顧正曜輕扯唇角,“我說他是,他就是。我可以讓他是,他就得是!”
“如果母親覺得聯姻就是唯一的真命天女的話,那索性斷掉一切吧。”
地下室沒了聲音。
……
許遲黎覺得天懸地轉,有很多東西在阻撓他。
地上耀眼的戒指,被踐踏著,陷入塵埃裡。
許遲黎不可置信的,看著碎成了幾段。
他控制不住掙脫著,卻像是在蜘蛛網一樣,耳邊的聲響愈漸模糊。
他伸出手,夠著。
似乎有人在說話。
“夫人,那個只是贗品,婚禮上防丟失,都是有備份的。我們不要這個了夫人。”
猶如一道快雷劈了下來,許遲黎木訥的說,“那真的呢?”
“在少爺那裡。”
“行了,先抬出去,回去看看,傷成這樣,一幫畜牲。”
管家,“…??”
“愈醫師,這事故似乎跟我,跟少爺沒有絲毫的關系。”
愈醫師冷冷斜視著他,“都不知道,你跟你家少爺,還能跟畜牲搭上邊了。”
“這鬼東西鎖著,怎麼,只允許自己在外面偷吃,不顧別人,趁早分了吧,你們少爺,我看也只有戶口本上的性別佔了優勢,沒一點腦子。”
“這會害死人的。”
管家默默不還嘴,求助著門外,“少爺。”
門外早已經沒了太太的身影,漆黑中,只有忽明忽暗的星火。
顧正曜沒說話,只有一陣煙霧,淡淡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