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太太。”
……
許遲黎聽著動靜,慢騰騰的趴在地上,沒有任何的腳跟。
很快,隨意的放進來飯菜,漆黑的視線裡,他也能看清,那是治傷的藥物。
許遲黎止不住的痙攣,唇口泛著血漬,他狠狠地咬住,不讓本能被控住。
一但嘗到了甜頭,就會止不住的沉淪。
愈醫師教過他,邪惡的兇手會讓人質愛上她,因為心存感激。
他要記得正曜,記得顧正曜還在讓他等,等他回來。
許遲黎望著地面微小的浮光,漸漸迷失了視線。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了別人的勸告。
寂靜的地方,放著正曜要結婚的報道。
腦海的弦斷裂著,磨滅了唯一的希望。
“你犟了三天,確定不出來看一看嗎?正曜的婚禮可就開始了。”
“覺得我在騙你嗎?耗在這裡可對我沒有好處。”
“你很喜歡正曜吧,為了他堅持這麼多天,好心留給你的飯菜,都不用,那放你出去的話,有地方可去嗎?正曜還會收留你嗎?”
“有沒有照過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就連婚禮殿堂,街邊的流浪漢,似乎都要比你光鮮亮麗。”
“閉嘴!”
許遲黎怒吼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她,在地下室內,卻也沒了威脅,嗓音更是嘶啞,埋沒在悉索裡。
他被按在鐵床上,渾身幾乎沒了力氣。
眼尾的淚水隨著動靜一滴一滴滑落,他扭頭看著那個發亮的螢幕。
“就讓我們有請婚禮殿堂上,今日最美,往後在顧先生的眼中,也是無人能匹及的愛人,最美豔動人的新娘。”
許遲黎死死地盯著,手腳被固定中,嘴角一絲一絲流著血。
很快被粗暴的捏住,卻溢位更多的鮮血。
顧雲氏看著,不為所動。
保鏢倒了一杯水,沖洗著鮮紅的血漬。
“咬舌自盡,可不是你最終的歸宿,既然被抓到,就盡量乖一些吧,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度這還是很漫長的歲月。”
溫熱的指腹,憐惜的撫摸著,指甲隨意的按壓,消瘦的臉頰,留著她淡淡的月牙痕跡。
她無比憐惜,這次獵取到的獵物,卻又冰冷無情,想要摧毀他做為人的一切的自尊和舉動。
包括他擁有人的所有想法,和想要。
正曜即便回來,可也已經輸了。他在也不會屬於他。
許遲黎的嘴裡被倒入很多的藥丸,他搖著頭,被壓制住。
腥甜的香味一時佔據著口鼻,他卻怎麼也吞不進去。
幾乎窒息著,胸膛陷的很深,肋骨一根一根清晰可見,只剩了一副皮囊,沒有血肉。
許遲黎死死地盯著那還在播放的報道。
伸出的手,彷彿遙不可及,又近在眼前,他想要知道的更多。
“呃……”許遲黎瀕臨崩潰,眼前一片空白。
顧雲氏冷冷的看著,沒等他情慾發作,耳邊響徹著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