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不行的夫人,如果不合適的話,我會叫醒少爺,來完成檢查的,您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是會影響日後的健康。”
餘光中,許遲黎看著顧正曜沉睡的臉,沒了聲音。
浴巾張開,管家閉著眼睛,包裹住夫人。
隨即,他開啟門,垂首彎腰等著夫人經過,在輕輕帶上門。
許遲黎察覺地毯都是熱的,無形中好像驅散了一些寒意。
女傭垂頭,矮著身體貼緊牆邊,輕聲踏入主臥室。
清掃,更換,在不驚醒少爺的時候,重新打掃著房間。
點燃新的香薰,變得舒神寧靜,清新一些。
——
許遲黎呆呆的泡著澡,沒多久,管家提醒著過去了一個小時。
不宜泡太久,影響傷口。
許遲黎沒在堅持,穿著厚重的浴袍,出了浴室。
在寂靜的房間裡,許遲黎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有手伸過來的時候,他本能的躲避著,耳邊似乎多著些安慰的話,許遲黎也只是搖了搖頭。
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看不到,他什麼也不想知道。
喋喋不休的話語,隨著冰涼的儀器,一點點的試探著他。
許遲黎幾乎暴躁的,想砸了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
又多了一個人,輕聲細語的,撫摸著他的頭。
許遲黎茫然著,“…痛…”
不知道她說了多久,微涼刺鼻的藥水,塗抹在他身上。
他似乎被要求著,帶領她尋找著身上的痛處。
沒有奇怪,支離瑣碎的語言,許遲黎像躲進了溫泉裡。
沒有那麼疼了。
——
“夫人的心理診斷,還要過一段時間出來,這幾天要好好修養。”
“別讓顧正曜找事。”
女人冷著目光,面無表情,管家連忙低頭,“是,是,是。”
顧總在的時候,愈醫師就存在了,可以說是顧少的奶奶也不過分,仍然保持著少女的美麗容顏。
恨天的高跟鞋幾乎沒有聲音,離開了這個房間。
金醫生喘了喘氣,小聲說著。
“全身多處有擦傷,挫傷,肋骨微裂,小腿錯位有縫隙,臉上的巴掌印,夫人太瘦弱,估計痊癒的時間,會比較長。”
“我就住在這裡不回去了,你幫我告訴顧少一聲。”
“那個還有…”
兩人對視著,心照不宣的把最後的事情,就給了顧少。
——
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