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愛
顧正曜接住許遲黎,公主抱著他坐進車裡。
奢車緩緩行駛著,許遲黎擔憂的問,“人死了嗎?”
管家辦事迅速,賭場被違規歇業一段時間,那些照片都被買了回來,他一把火燒了。
找了個尋釁滋事的由頭,給人弄到監獄裡頭待著反省。
至於什麼時候出來,恐怕是無年無月了。
顧正曜盯著他。
淩亂的身體披著他的奢貴西裝,虐待後的痕跡,添著一抹悲情和曖昧。
像一隻驚慌的小鹿,躲避著他的視線,眼睛紅紅的,落著晶瑩的淚,滑過臉頰。
清痕閃晃著光澤,襯著臉紅愈發的白皙滑膩。
顧正曜低眸,眼底掀起一陣狂風巨浪,被壓制著如同深淵一般。
“不…不…”
聲音被堵在了唇裡,餘光裡所有人都下了車。
許遲黎心頭蔓延著絕望,僅有的力氣同他扭打起來。
顧正曜臉上多了幾道抓痕,面色一沉,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
主車進到莊園裡,許遲黎被抱下來,保鏢一致垂首。
他的臉被衣服蓋住,只剩下一片黑暗和腳步聲。
管家匆匆的跟著他,被拒之門外。不由得按著門鈴,小聲的提醒,“少爺,金醫生還沒到呢…”
許遲黎盯著門後,祈求著他能夠走,無助的後退著。
他落著淚,搖了搖頭。
這一切顧正曜視而不見,抓過他的腳踝,“我等這一天,等的夠久了,夫人。”
巨大的落地窗,層層烏雲,密佈著閃電,轟鳴聲不斷。
雨聲蓋過了世間的一切聲音。
——
掛著的時鐘一點一點的流逝著,顯示著淩晨。
許遲黎蹲坐在床頭,麻木著神情,唇角微扯,眼尾落著淚。
手掌心裡都是血,他卻感覺不到疼,指甲縫裡滴落著血,印著處處是月牙。
許遲黎撿起地上破碎的燈片,對著熟睡的顧正曜。
“夫人?”
輕微的動靜驚動著他,許遲黎猛地扭頭。
“我進來了。”
他低眸,收起了燈片玻璃。
“為少爺感到抱歉,夫人。他平時是很注重規矩的,您別生氣。”
“容易傷身體,金醫生在外候著,按照規矩,要對您的身體檢查,您受了傷,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另外浴室的水已經放好了。”
“夫人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沒有人會說半個字。需要我叫女傭進來嗎?”
許遲黎說著話,搖著頭,止不住的掉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