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客房裡驚慌錯亂的聲音，此起彼伏著。
管家卑微的敲了敲門。
“滾。”低啞的嗓音，含混著磁性。顯然，是沒睡醒。
兩人在一旁等候著。
——隔天淩晨。
顧正曜打著哈欠，管家跟在身後。
“少爺，夫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需要靜養。”
顧正曜皺緊眉頭，仰頭喝著水，“金醫生這麼說嗎？”
“是的少爺，他還說會暫住這裡，直到夫人康複。愈醫生的診斷還沒有出來，口頭吩咐過，不宜再有事，是為了夫人著想。”
顧正曜沉默了會兒。
“算了。”
“多請幾個廚師，顧著他。”
“是。”
顧正曜剛要走，看著他欲言又止，“還有什麼事嗎？”
“礙於是夫人，規矩不可廢，一些檢查還需要少爺親自來。”
“嗯。”
顧正曜踏進客房的那一瞬間，厚重的枕頭，給他砸了出去。
“……”
他一時沒站穩，摔了一個大跟頭。
管家四處轉了轉了眸子，思慮著要不要扶。
“再把她請過來吧。”
管家勉強笑著臉，“……這不太好吧，少爺。”
“那你去。”
“我去請愈醫師。”
——
毫無疑問，顧正曜遭受著死亡般的譴責。
她從客房裡出來，要求人在房間裡搭了一側遮擋簾子。
愈醫生低頭，“夫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顧正曜對上她的視線，“那要怎麼做？”
“砰。”
房間裡接二連三，響著巴掌的聲音。
影子透過長簾，混合著聲音，讓那隱忍的泣聲越來越低。
“影子療法，可治癒部分心疾，少爺多多忍耐一會，效果更佳。”
“有勞了。”
顧正曜淡著眸子，雙手插兜，接受著這場洗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