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
不出三日,女孩投胎的事情就辦妥了。蕭以安懶得出門,也沒去送行,窩在院子裡待了幾天,思考妖魔氣的事情。
他們也或多或少收集過瓊林玉的訊息,但這些仙們世家到底是道行淺,知道瓊林玉的就沒幾家。
“不可說”究竟何意?風囚的妖魔氣當真強到如此地步?周青霖同他們說過,如今凡間各處小動亂不斷,這又是為何?
蕭以安從不相信巧合。
就像大地震前會有預兆一樣,蕭以安認為這些也預示著魔頭即將要破陣而出。
“仙君。”南澤挨過來,攬過蕭以安的腰:“今夜是淩陽城廟會,想出去看看麼?”
蕭以安下意識想到的答案是“不”。但一想到這是和南澤出去玩,他又來了點興趣,從躺椅上起身:“行吧。”
“……不想去也可以不去的。”南澤哭笑不得。
蕭以安眼睛轉了轉,笑著湊到南澤唇邊親了一口:“怎麼會呢,跟你一起做什麼都願意。”
南澤:“……?”
他拉住蕭以安的胳膊:“那去臥房。”
蕭以安有賊心沒賊膽,撩了就想跑:“我我我上次剛好不久。”
“……”南澤遺憾放棄。
初夜時他的隱忍,一度讓蕭以安認為風月之事不過如此,為自己的體力和忍耐力沾沾自喜。
第二回,蕭以安清楚地看到了南澤的實力。他不好意思開口,但實際上他有些擔心……如果繼續照顧他的感受,那南澤就無法盡興,如果南澤盡興,他就受不了。
所以他潛意識有些逃避。
在這種事上南澤從來都是以蕭以安為主,蕭以安不提他就不會進行下一步。兩人踏著月色出門,蕭以安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南澤問:“還在想妖魔氣之事麼?”
蕭以安思緒被打斷,猛的回神,耳尖立刻紅了幾分:“啊……沒有沒有,不是。”
不對勁。南澤雙眸微眯,心裡琢磨著。想什麼能給自己耳朵想紅?
南澤上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還是熱的。
“到底怎麼了?”南澤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耳朵這麼紅,想什麼呢。”
蕭以安愈發無地自容。
離廟會夜市還有大概二裡地,此處人不多,兩人在路邊慢慢走著。
許久,蕭以安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那個……我們……”
南澤挑起眉。
蕭以安低著頭,聲音糊成一片:“我們做的時候,你舒服麼?”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南澤炸懵了。他反問著“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蕭以安已經受不了了,擺擺手:“算了算了,沒聽到算了。”
南澤立刻把他拉進懷裡,笑道:“只是沒反應過來,為何要問這個?”
蕭以安皺了皺眉,低著頭說出了自己的矛盾點。
“就是……如果你一直在照顧我的話,像第一回那樣,你自己就要一直忍著,肯定很難受;但第二回又實在是太……”
他聲音越來越小,頭越埋越低。
南澤心都要化了。那種時候,蕭以安自己都意識不清醒,居然還在考慮他的感受。
他哭笑不得地吻了吻蕭以安臉側:“怎麼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