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安一陣戰慄,呼吸十分粗重,一邊微微仰頭回應著南澤的吻,一邊往床邊走。
而後陷進柔軟的床上。
傾慕、喜歡、愛意、心疼、惋惜……一切情緒在此刻突然爆發出來,對未來的種種不確定全部化為激烈的碰撞,交合在唇齒之間、氣息之間。
衣衫落了滿地,紗幔降下來,南澤拿出一隻眼熟的鋁制小圓盒,蕭以安目瞪口呆:“這盒還沒扔?”
南澤笑起來,話音溫和:“買了兩盒。”
盒子開啟,甜膩的香味又飄出來。
南澤深吸口氣,最後問道:“可以麼?仙君。”
“……你都把我扒幹淨才想起來問可不可以?”蕭以安一眼看出他那點小心思,雙手抱上去主動親他。
自此,所有的忍耐全部土崩瓦解,星火燎原便一發不可收拾。
蕭以安以為,以南澤冷冰冰的性子,做起來也定是不知力度沒完沒了,自己斷不會多好受。
但他不想駁南澤的興致,就什麼也沒說,權當哄孩子開心了。
可事實不然。
南澤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就連塞進去的油都是熱乎的,散發著清淡的香氣。
他不疾不徐,揉著按著,一定要把那塊面板搓熱了才會轉移到其他地方,蕭以安在他手下不住顫慄。
“南澤……”蕭以安啞著嗓子喚了一聲。
南澤俯身湊上去親,餘下的話音皆被淹沒在吻中。
“仙君。”南澤語氣格外溫柔,不斷安慰著讓蕭以安放鬆:“仙君,我心悅你,我喜歡你……”
蕭以安喉頭一陣酸澀。
真是的,早不告白晚不告白,非要這種時候告白。他壓抑著粗重的呼吸,以親吻來回應自己的態度。
燭火是曖昧模糊的,雙眼是朦朧的,蕭以安看不清眼前人,卻能清晰地聞見獨屬於南澤的清冽花香。
蕭以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忍不住問出來:“南……南澤。”
“嗯,我在。”南澤應了一聲,動作不停。
蕭以安說話斷斷續續,陌生的感覺一直麻痺著他的大腦神經:“為何你、你身上有……梔子花……”
“仙君忘記了麼?,”南澤聲音低沉,附在蕭以安耳邊,讓他聽的清楚,“這是你第一次教我調的香。”
蕭以安無意識地動了動,努力分出一塊大腦思考。
第一次教南澤調香……什麼時候來著?
算了,想不起來了。他教過南澤那麼多東西,憑什麼要求他都想起來。蕭以安理直氣壯地想。
“真想不起來了?”南澤看著他,墨色的眼睛盛滿了愛意。
蕭以安選擇性聽不懂,又轉移話題:“耳……骨釘……怎麼來的。”
“不是已經交代清楚了嗎,仙君還想知道什麼?”南澤笑了笑。他算是明白了,蕭以安在緊張,想找點話題轉移注意力。
他親了親蕭以安眼側,柔聲道:“仙君,相信我,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