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十分善解人意地開口:“要是實在憋得難受,仙君可忽悠忽悠我,我定當配合你。”
蕭以安微笑:“愛徒小嘴真甜。”
南澤一笑:“比不上仙君甜。”
蕭以安:“……”
如果罪獄司的人知道他們的殺神墨陽真君在私底下是這幅面貌,大概會驚地下巴脫臼。
蕭以安算是弄明白了,某些話題永遠也不能提,南澤就等著逗他呢。
路應該是一直往山上走的,走著有些累,蕭以安面色如常,只是氣息有些不勻。
阿措帶著他們拐了三次,兩人才看到了一片房子。
這些房子並不像其他村落那樣橫著或者豎著排成一列,很不規則,像是隨意坐落,房門朝向何處的都有,民間那些風水忌諱、陰陽之論在此處完全沒什麼效用。
唯一的記憶點就是,這裡的房子分為兩種,一種是蓋了茅草的,另一種是蓋了磚瓦的。
阿措把他們領進一座帶磚瓦的房子,打著手勢示意他們可以住在這裡。
蕭以安點頭致謝,阿措又指指遠處,說了一串話,就走了。
蕭以安嘶了一聲:“你說,要是把玄奇玄玉帶過來,會不會聽得懂他們說話?都是嘰裡咕嚕的我看也沒什麼區別。”
“……”南澤用方才阿措給他們的鑰匙開門,淡聲道:“他們能聽懂的,我也能聽懂。”
“是哦。”蕭以安眨眨眼,跟著他走進屋:“那你聽得懂麼?”
南澤忍了忍,最終沒忍住笑了出來,捏捏蕭以安的臉:“仙君,怎麼這麼可愛。”
對哦,聽得懂豈不是早就告訴他了。蕭以安一時狐疑:“你這‘可愛’,是傻的意思吧?”
南澤:“不是。”
蕭以安:“你看著我的眼睛。”
南澤:“……”
鶴棲山沒有院落,所有房子都是單獨的。裡面有會客室、兩間臥室、一間洗漱室,側邊還帶了一個小廚房。
屋裡陳設都十分常見,多為木質傢俱,桌椅齊全,床榻是光板,櫃子裡疊著厚厚的被褥。
蕭以安抱著劍倚在門口,看著旁邊的房子,若有所思。
為何一邊是茅草,一邊是磚瓦?
他們又為何住在磚瓦房?
可惜無法同本地人溝通,否則怎麼也得問個明白。蕭以安遺憾地嘆口氣,道:“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剛鎖上門,就看到有人出入茅草房。看裝扮,應是本地人,穿著鮮豔,戴著帽子,開門進屋。
這裡是他們的居民區?磚瓦房專門用來給外來的人當客房?
嘖。啞口無言真難受。
鑒於什麼都問不出來,蕭以安決定順著之前江慎離開的方向走,一邊觀察著周邊,一邊去找江慎。
這裡的人看起來是有某種信仰的。他們在路邊看到一處一人高的圓石,表面十分光滑,上面用刀刻了符號。
蕭以安看著那紋路,指尖順著紋路滑下去,心裡疑惑:“這是什麼?他們的信仰?”
“背面,有畫。”南澤道。
那畫不是一整幅,是一塊一塊的,像是在說某種儀式的步驟。
蕭以安走過去,習慣性從右往左看,卻發現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