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好看啊。蕭以安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抿了一下嘴唇。
長長的睫毛掃下來,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鼻樑挺拔唇形優美,臉型輪廓清晰可見。
如果偷親一口的話……蕭以安眨眨眼睛,盤算著揩油成功的可能性。
“醒了?”南澤一聲把蕭以安喚了回去。
他連忙起來,一臉的“我什麼都沒幹”:“醒、醒了。”
清晨的仙醫鎮又熱鬧起來,大街小巷重新支起了攤子,人們步履匆匆,時而聊笑時而趕路,完全看不出昨晚壓抑的狀態。
下樓的時候,客棧掌櫃的拉著他們,一臉憂心忡忡:“你們昨晚沒出去吧?”
蕭以安新奇道:“沒出去啊,怎麼,有什麼說法嗎?”
掌櫃的鬆了口氣:“哎呦嚇死我了,昨日入住的就您二位外鄉人,我們也忘了跟您交代,仙醫鎮這晚上啊,千萬不能出門!會碰見髒東西的!”
“哎?是那種紙活鋪裡面會有的紙人嗎?”蕭以安趴在櫃臺上,一隻手撐著腦袋,充滿好奇心的聆聽狀態讓掌櫃的很有表達欲。
南澤想了一想,轉身離開,跟店小二說著什麼。
掌櫃的有些年長,聞言壓低了聲音,眼睛睜大:“你們碰見紙人了?!”
蕭以安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昨日傍晚在窗邊看到一些,我還以為是什麼習俗。”
“這位客人您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掌櫃的掐著心口:“昨日東街巷子一個紙人被燒了,你一說見過,我還以為是你們幹的呢。”
“……”蕭以安臉上掛著十分真誠的笑容:“當然不是。”
掌櫃的擺擺手:“那就好那就好。那紙人挺麻煩的反正,碰上就棘手。不知為何就突然出現了,搞得城裡人心惶惶的……但居然被燒死了,難道火又管用了?”
掌櫃的說話東一句西一句,蕭以安能聽出來他知道的不多,只是在遵循著大家同樣在遵循的規矩,說不讓碰就絕對不碰。
“多謝掌櫃的提醒,您忙。”蕭以安笑著打完招呼,回到了南澤身邊。
桌子上擺了一些清淡的早餐,南澤已經坐在桌邊等了一會兒,看見他過來,翻開小碗:“有茶和銀耳湯,你想喝哪個?”
看著眼前的茶壺和陶罐,蕭以安眼神艱難地從一邊挪到另一邊,吞了下口水。
還有桌子上的流沙包、春捲和蝦餃,沒一個能躲得過他冒昧的眼神。
流沙包特意破了口,裡面金黃的餡料流出來一道,亮閃閃的。
“這邊早膳如此特別?”蕭以安眨眨眼,很沒見識地說。
南澤沒忍住笑了笑,拿了兩個更小一點的碗,一個倒了茶一個舀了銀耳湯,都推到蕭以安面前。
蕭以安吃一口點心喝一口茶,再吃一口點心喝一口湯,雙唇亮亮的,臉上彌漫著幸福。
“你以前來沒吃過?”南澤意外道。
蕭以安嚥下口中的東西:“來都是幹活的,我以前下界連客棧都不訂。”
現在帶南澤出來,生生把鎮壓魔頭變成了遊山玩水品美食。
南澤眸光閃了一下。
如果可能,他很想帶蕭以安來到凡間某個地方,像普通人一樣白天幹活晚上休息,一日三餐一樣不落。
吃了一會兒,蕭以安不餓了,速度慢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品著,問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南澤猛然一驚,回過神來,像是幹什麼壞事被抓包了一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