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安挑眉。
南澤收拾好表情,努力把話音恢複淡定:“我出去……買些東西,跟店主聊了兩句。”
蕭以安嗤笑一聲:“這像你說的話幹的事嗎?”
南澤:“……”
不管了先轉移一下注意力。他淡聲道:“店主說幾百年前並沒有仙醫鎮這個地方,百姓們是集體遷過來的。”
“最初他們住在一個叫寶幣城的地方,但全城百姓無人可活過二十五歲,直到一位仙醫到來助其打破詛咒,讓他們遷至此處,他們才世代繁衍了下去。仙醫鎮由此得名。”
蕭以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走了。他皺著眉思考:“全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有何宿疾或胎疾麼?”
南澤搖頭:“不知。”
“仙君!起這麼早呀?”江慎挎著布包走過來,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
……過於熟稔了吧。還有你是看不見他旁邊這麼大一個人嗎。南澤小心思十分明顯地往蕭以安那邊挪了挪凳子。
“坐,”蕭以安隨和道,“用早飯了麼?”
“用過啦!”江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本來想提前下來做一些這邊的特色,不料仙君也下來了。”
蕭以安正打算說些什麼,嘴裡就被杵進去一隻蝦餃。
蝦餃那頭是南澤的筷子。
蕭以安錯愕一下,還是乖巧地把蝦餃吃了,朝南澤投去詢問的目光。
南澤生冷道:“家住何處?”
江慎答:“往西得有二十多公裡吧。腳程快的話走一天,晚上能到,慢點就要等到次日清晨了。”
“往西二十多公裡?”蕭以安身體前傾:“你知道寶幣城麼?”
提起這個名字,江慎眉頭皺了一下。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往常明媚的小臉此時有些沉鬱:“那個地方啊。”
嚯,有故事。蕭以安拿起他的杯子又倒一杯推過去,亮著眼睛擺出一副完美的傾聽者姿態。
江慎一眨眼,握住了那隻杯子,重新掛上了笑容:“也沒什麼,我聽老一輩的人講的,那個地方是個被詛咒的地方。”
“它本來不叫寶幣城的,叫鶴棲鎮,坐落在鶴棲山上。”江慎說:“全城百姓搬走之後,它便叫寶幣城了,音同……暴斃。”
蕭以安幾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
“村裡根本沒有老人,無論身體如何、是否帶宿疾,沒有人能活過二十五歲。後來一位神仙遊歷至此,解救了百姓們,告訴他們趁早搬出來,寶幣城就空了。”
頓了下,江慎喝了口水,繼續道:“稍微富庶點的都一起搬到了這個山腳,形成了如今的仙醫鎮;窮一點的就繼續往西,往山頂去高原,形成了幾個村子。”
“那你回去一趟豈不是……”蕭以安皺眉。
“寶幣城夾在村子和仙醫鎮中間,成了兩方相通必經之地。”江慎苦笑一下,抱著自己的布包:“可能是我膽小吧,裡面陰森森的,我都是先跑遠一些求一些硃砂才敢進去。”
“但昨日碰到紙人的時候,硃砂都灑了。”
南澤哄了自己將近半刻鐘,不斷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其實江慎對仙君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便有仙君也不會動心的……他清清嗓子,冷聲道:“我們送你回去。”
江慎雙眼一亮看著蕭以安:“真的麼仙君?可以嗎??會不會麻煩……”
南澤:“……”你但凡看著我這邊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