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安挑眉,讓開路,南澤進門把酒和零食都放好。
門還開著。蕭以安拍拍他的肩膀:“多休息,別再病了。”
門關上了。
南澤關的。
蕭以安被抵在門上,有力的手臂箍著他的腰。
“你……幹嘛?”蕭以安莫名有些虛,逃避南澤的視線,目光時不時掃向他耳尖細小的藍寶石骨釘。
南澤與他距離很近,鼻尖抵著鼻尖。他嗓音低沉緩慢,輕聲道:“想看看你。”
“……”蕭以安彎起眼睛笑:“要不先放開我慢慢看呢?距離産生美。”
南澤搖頭:“我每日都在與你保持距離。”
蕭以安耳朵又紅了。
南澤眸中閃過笑意,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道:“師尊,真好看。”
蕭以安:“!!!”
如果說剛才是耳根發紅,現在就是耳朵紅透。軟軟的,像熟了一樣。
蕭以安磕磕巴巴,心髒跳的厲害,心裡卻莫名癢癢的:“你……別這麼叫我。”
果然會起反應。南澤笑了,往後撤了兩步,半含寵溺:“好,不叫。”
蕭以安連眼尾都有些紅。他自詡不要臉,可還是抵不過這個稱呼的半分威力……
以前南澤從不喊他師尊、師父之類的稱呼,都是喊他仙君,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心理上對師徒戀的別扭感,讓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好接受這樣的感情。
一聲“師尊”,全毀了。
罪魁禍首好像還樂在其中。
蕭以安羞得雙手捂住臉,開啟門把南澤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抵著門緩緩蹲下身,蕭以安深呼吸好幾下才漸漸緩過來。
還真是翅膀硬了,開始試探他的敏感點和底線了。
片刻後,蕭以安一貫溫和平淡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以後別來我房間。”
“……”南澤立刻開始悔恨自己的操之過急,輕輕叩門,音色委屈可憐:“對不起仙君。”
蕭以安笑了:“你委屈個屁。趕緊回去別在我門口丟人現眼。”
憑藉著敏銳的聽覺,南澤聽出來仙君在喝東西。
……不能是酒吧。
南澤喉結動了動,聲音變得嚴肅:“仙君,你喝的什麼?”
蕭以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酒杯,不在意地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而後放回託盤寬衣解帶準備睡覺。
剛脫下外衣,他就聽到一聲軟糯的“嗷嗚”聲。
像是不足月的小狗,聲帶還未發育完全,聲音可憐巴巴的,撓人心。
嘖,還學會誘惑他了。蕭以安心想,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境靈仙君,定力很足的!
片刻後,門開了。
蕭以安倚著門框,無奈地看著腳邊的小小一團白色毛茸茸:“幹什麼?”
毛茸茸委屈巴巴地蹭蹭他的腿,躺在他腳上。
這是看準了他會心軟。蕭以安嘆了口氣讓了條縫,小團子立刻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