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2)
蕭以安酒量真的很差。他平時倒也喝,到什麼地方去總會嘗嘗當地的美酒,但他忙,不敢誤事,從不多喝。
有一回在仙都,南澤心血來潮自己調了一壺,火候用料把握地十分嚴苛,味道格外甘美,蕭以安就多喝了幾杯,不料直接醉得不省人事,睡了一天。
房間裡燭火昏黃,蕭以安用兩件衣服在軟榻上做了個窩,半帶恐嚇:“今晚你就睡這兒,不許變回來,聽到沒有?”
小崽子喉嚨裡發出軟糯的哼唧聲,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蕭以安把疊好的外衣放在床頭,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地躺了下來。沒片刻,就聽到軟榻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頭一看,小崽子哼哧哼哧把窩叼到床邊了。
蕭以安垂下一隻手,手指捏了捏他毛絨絨的小耳朵:“幹什麼?”
南澤看看窩,又看看蕭以安,兩步跳上了床,縮排蕭以安懷裡。
蕭以安:“……”
小崽子身體軟軟的,毛發不長不短,柔軟光滑,溫熱的身體輕輕蹭著他的胸口。
任、誰、都、無、法、拒、絕。
“當初給你起名字真是草率了啊。”蕭以安無奈地笑了。
南澤腦袋動了動。
蕭以安:“你應該姓賴。”
南澤:“……”
蕭以安:“是吧小賴皮。”
南澤:“……”
他抬起腦袋,一口咬上了那隻戳著自己腦袋的手指。
“好了,睡覺。”蕭以安揉揉南澤的腦袋,側身把他抱進懷裡。
南澤眨著眼睛,嗅著仙君身上好聞的氣息,十分糾結地做著思想掙紮。
他想變回來,把仙君摟進自己懷裡睡。
不多時,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南澤耳朵動了動,又耷拉下來。
算了,這樣也行,不能心急。
南澤往上爬了爬,嘴巴拱了拱蕭以安白皙的脖頸,沒忍住舔了一口。
蕭以安大概覺得癢,眉心皺了皺,翻了個身。
床發出吱呀一聲。南澤心髒提了起來,直覺告訴他要摔。
客舍的床不算很大,方才一番鬧騰,蕭以安又直接躺在了最外側。
許是酒後警惕性本就鬆一些,又知道南澤在懷裡躺著,蕭以安毫無防備地直接翻身。
南澤眼皮一跳,嗖地一聲鑽出來,跳到地面的時候瞬間變回人形,眼疾手快地把即將摔下來的蕭以安抱了起來。
鬆了口氣,南澤小心翼翼地把蕭以安放到床裡側,躺在了外面。
今夜依舊晴朗,朗朗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出溫柔清冷的光。南澤伸手把蕭以安抱進懷裡,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正準備睡覺,南澤猛然發現仙君正在看著他。
那雙漂亮的眸子毫無掩飾地看著他,眼尾似乎還帶著一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