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南澤你冷靜一點,我不會離開你……嘶……”
尖牙咬破頸邊的薄皮,血珠立刻滲出來。
蕭以安顧不得粗糲的舌頭舔舐傷口傳來的異樣感,拼命從白澤的桎梏下抽出一隻手點在他厚實毛發下的xue位上,那雙深藍色的瞳孔終於清晰了一點。
回神之後,南澤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在幹什麼”。
他猛然起身跳向一邊,緊張地想伸手碰一下蕭以安,看到自己尖利的指甲之後又收了回來。
蕭以安終於能喘過氣了,捂住還在流血的脖頸不住地咳嗽:“咳咳……你個逆徒……咳咳咳……還真敢下這麼重的嘴啊?”
白澤蹲在地上,無措地低著頭,耷拉下來的耳朵時不時挑一下。他說不了話,開口定是狼嚎。
說了不能傷害仙君的,為何還是忍不住……
蕭以安整理一下淩亂的領口,哭笑不得:“行了行了,那眼淚要掉不掉的,我能把你怎麼樣?跟我出來。”
……蕭以安揪著南澤的耳朵,把他揪了出來。
南澤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敢有,垂著腦袋跟著蕭以安,還跟他保持了幾分距離。
蕭以安好笑道:“剛才不是挺威猛的麼?”
南澤:“……嗚嗚。”
蕭以安:“還敢在我身上做標記,反了你了。”
南澤:“……嗚。”
蕭以安:“怎麼,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南澤不“嗚”了。他抬起頭,看著蕭以安,認真地點了頭。
蕭以安大笑:“算你有點良心。”
南澤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
他對蕭以安做了那樣過分的事,蕭以安都不生氣。
蕭以安為什麼不生氣?
其他師尊也像蕭以安一樣麼?因為徒弟情況特殊就無比包容,哪怕徒弟做的事情明顯越界了?
不對,蕭以安沒有僅僅把他當徒弟。
也有可能是兒子。
南澤:“……”
蕭以安領著他,回了聽風閣。
他洗掉了脖子和手上的血,而後雙指在傷口上輕輕撫過,面板立刻完好如初。
南澤眼眶又熱了一下,逼著自己轉移視線,情緒更低落了。
蕭以安蹲下來揉揉白澤的腦袋,說:“你跟我住吧。把窩搬到我的寢房。”
南澤彷彿定在那了,有些難以置信地動了動耳朵。
“你方才太焦躁,我在廚房都感受到了。”蕭以安說:“待在我身邊可能會好一些。先說好,不準咬聽見了麼?”
南澤還是不動。
蕭以安:“……”
怎麼這麼難溝通呢……
他微笑著深吸一口氣,秉持著為人師表要耐心的理念,打算重複一遍,卻看見白澤忽然一躍,跳到了床裡面,眼帶希冀地看著蕭以安。
蕭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