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
“我也很好奇為何我換個模樣仙君就不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蕭以安居然莫名從這嗓音裡聽出幾分控訴。
他輕咳兩聲,“我……我發現不對勁了啊,就是不能確定是你而已。”
南澤笑笑,點頭:“嗯。”
蕭以安:“……”
算了,不願說就不說吧。蕭以安簡單地把趙宏的經歷說了一遍,總結道:“以趙宏本身是不可能形成大旦的,頂多是厲鬼,且即便報仇也只應該在京城範圍內找仇人,不應波及整個淩陽。”
南澤問:“周家接管了趙宏一事之後,發生了什麼?你為何受這麼大影響。”
蕭以安:“……這是重點麼?”
南澤:“是。”
“……”真是越大越叛逆。
蕭以安說:“那會兒趙宏二次化形了,有個聲音在引導他報仇,給他放大情緒。負面情緒太重,我也被卷進去了。”
可南澤記得,探靈時被主人影響,最多會心口發悶呼吸困難,怎麼可能七竅流血。
“我就看到那裡,他化成大旦以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麒麟公子依然下落不明,”蕭以安揭過話題,道,“你把麒麟獅放出來試試,也許他們能感應到主人的方位。”
對於蕭以安明顯轉話題的行為,南澤略有些失落。
仙君還是把他關在心門之外,什麼都不肯告訴他。
頓了頓,南澤一點頭,伸手解下腰間的錦囊拉開口子,兩道白光立刻飛了出來。
白光落地,玄奇和玄玉現了身。他們在錦囊中獲得了足夠的休養機會,如今狀態已經比上次好很多了,恢複的功力足夠使他們化成人形。
“境靈仙君,墨陽真君。” 兩頭獅子的人形都很矮,像十三四歲的孩子,需要仰頭看著兩人。
南澤說:“我們沒有在大旦的靈識裡看到有關麒麟公子的記憶。”
玄奇臉上並未出現驚訝的表情,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回答道:“這位大旦與一般大旦不全相同,他很特殊。在石獅子裡的時候,根據他那些日子的言行舉止,我和玄玉都認為其在化為大旦之後的記憶應該是模糊的。”
蕭以安抱著胳膊站在旁邊,聞言一邊眉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他的行為有很大一部分不受本人操控?”
玄奇點點頭。
若玄奇所言非虛,即是說淩陽城的這位大旦,是有心之人造出來做別的用途的。
蕭以安眉心皺著,突然靈光一閃,抓住南澤的手腕:“還回常德寺。”
南澤沒動,反手拽住蕭以安:“你還虛弱。”
蕭以安一愣,頓住了。
已經午後了,發紅的陽光從窗戶斜照進來。
白天好像也不太合適,日落之後才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主要活動的時間。
蕭以安試探著問:“那……我們去吃頓飯?”
南澤沒想到蕭以安思維這麼跳脫,神情一頓,片刻後恢複自然:“好。”
玄玉扯了扯哥哥的衣角,表情有些新奇。
玄奇也很新奇。他撓撓腮幫子笑了笑:“傳聞墨陽真君是仙君一手帶大的,如今一見倒覺得不像師徒。”
“嗯?”蕭以安尾音揚了揚,看過來。
南澤也抬了頭。
玄奇說:“反正……我倆不敢這麼對我們師尊。”
蕭以安:“……”
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