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中金墜子抖開藥包,把蒙汗藥抖入茶壺之中。
客房內,鄭十二孃說完腳,上炕盤腿。
“篤篤篤”一個夥計敲門。
鄭十二孃說:進來。
夥計把茶具放在炕桌上說;“小姐,用茶。”
鄭十二孃說:“謝謝。”
夥計說:“小姐有事吩咐。”
夥計出去了。
鄭十二孃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金墜子在窗洞中瞥見,喜盈盈出去了。
鄭十二孃下地插了門栓,褪去衣物,吹滅蠟燭,猛地感到一陣暈眩,歪倒在炕上,人事不省。
門栓被鄭玄挑開,他溜了進來,脫衣上炕,掀去被單,褪去鄭十二孃的抹胸和內衣,露出鄭十二孃玉筍般的身子。鄭玄大喜過望,驚叫道:“好潔白的身子!”他撲了上去——
一陣風吹進來,金墜子閃了進來。
金墜子問:“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鄭玄穿好衣服,推了推鄭十二孃,聲息全無,有點慌了,他說:“八成是蒙汗藥用過頭了吧?”
金墜子說:“別在這挺屍。”
她點燃了蠟燭。
鄭十二孃正好翻身,露出了背上的花蝴蝶……
鄭玄一見大吃一驚,驚得一時語塞。
金墜子問:“她後背怎麼也有一隻花蝴蝶的紋身?”
鄭玄聽了,一陣暈眩。他的眼前浮現20多年前,父親給自己紋身時的情景:鄭義的父親對他說:“咱們鄭家世世代代後背紋身有花蝴蝶,莊生夢蝶,這是咱鄭家人的標記。”他又想起一次他經過妹妹鄭十二孃的房間窗前,正巧看到母親正在給3歲的鄭十二孃洗浴,他偷看到鄭十二孃後背的花蝴蝶紋身。
想到這裡,鄭玄像一隻瘋狗,竄出鄭十二孃的房間。慘呼道:“她是我的親妹妹呀?她是我失散14年的親妹妹呀!”
慘呼在原野回蕩……
大地灰濛濛一片,只有晶瑩的星光、雲團緩緩移動,天空明淨無瑕,像豆青色的大瓷。
池塘邊上的青蛙,草叢裡的螞蚱,樹枝上的小鳥,忽閃忽閃,唧唧咕咕,聯成一片。
鄭玄踉踉蹌蹌在田埂上跑著……
“妹妹!妹妹!我對不起你呀!……”
鄭玄喘息著跑到一個僻靜處。他絕望地呻吟著,猛地抽出尖刀,朝下身狠狠戳去……
鄭玄恨恨地說:“我要絕了這風流根!”
鄭玄的慘叫在原野上回蕩,平添了幾分恐懼。
金墜子跌跌撞撞尋到這裡,他在原野上茫然四顧。
金墜子驚慌失措的叫道:“鄭公子,鄭公子!”
金墜子從西側一個土地繞到高梁地的邊緣。高梁穗如同無數的紅櫻槍穗,在夜風中飄動著。他發現了萎縮在那裡的像地鼠一樣的鄭玄。
鄭玄痛苦地呻吟著,顫抖不已。他臉色慘白,下身穿的月白色褲子,血濕了一片,十分耀眼。
金墜子像幽靈一般矗立在寒風之中,一動不動。
鄭玄看到金墜子,臉色更加黯淡,嘴角蠕動著,擠出一絲慘淡的笑容,蒼涼的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他就像一截腐朽的木頭,裡心像是掏空了蝕爛了,歪在一邊,就像一根潰爛的草,栽倒了。
金墜子依舊一動不動。
金墜子冷冷的說:“你是女人褲襠裡的”好漢“你是風流xue裡的蛀蟲,你最終遭到了報應……”
客棧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