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寶九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然後,他跟顧瑞道別,轉身出門離開了。
顧瑞坐在沙發上,看著寶九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雙眼露出了一絲迷茫與堅定。
寶九從曉兔家中出來,在附近摸排摸底,幾乎將正片英雄山附近的區域摸了一個遍,也沒能夠找出一絲有用的線索。他也沒在濟南過多停留,當晚就坐上火車向吉林市趕。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風平浪靜,再也沒有出什麼意外的事情。只是寶九心裡一直覺得有個疙瘩,在慢慢看清楚絲路密碼行動後面所隱藏的危機之後,他這顆心也就很難平靜了。
這些天他也就閉門不出,像是閉關一般。
十一月初,吉林市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寶九接到了金忠的電話,讓他趕往華北大學集合。
寶九裹著羽絨服,打了一輛車趕到了金忠的辦公室。
一進門,他就感覺到跟以往有些不同——之前每次來到這裡,都有林洛浠在幫眾人準備物品,可是今天,只有金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教授。”寶九輕喚了一聲,轉身將門關上了。
“嗯。”金忠似是有些疲倦,應了一聲,伸手捋了下自己齊肩的長發,然後戴上金絲邊眼鏡,這才睜開眼睛看著寶九:“小九來了,坐下吧。我聽曉兔說,你們數日前經歷了一場噩夢啊?”
寶九露出一絲苦笑:“嗯,算是吧,這已經不是我的第一次了,雖然危險,但是我怕影響您的工作,也就沒跟您說。”
“唔。”金忠點點頭卻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大約五分鐘後,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進來的,卻是馬學成跟曉兔二人。
曉兔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短款羽絨服,下身是一條黑色的束腿牛仔褲,腳下蹬著一雙野性十足的馬靴,襯上利落的長發跟那雙閃爍的星眸,顯得活力十足而又不失女性之柔美,讓本來就對她的出現有些意外的寶九看得呆住了。
“寶九!傻了啊?!”馬學成可是最看不慣寶九這副白痴的表情,張嘴就戲謔道:“我看你就是故意裝出來的,看似老實巴交,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
“呸!”寶九瞪了白臉兒小道士一眼,看著曉兔問道:“曉兔,你這次不是偷跑出來的吧?”
曉兔嘴角一翹:“嘻嘻,當然不是,老爸同意我才趕過來的。”
寶九點點頭,看著曉兔坐在了自己身邊,這一瞬間,他發覺曉兔的雙眸中有些飄浮,似是有一點點的不安——他從未見過膽大心細而又自信滿滿的曉兔露出過這般眼神,心裡不禁有些唏噓:看樣子,上次的事情,也給這丫頭的心裡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就像上次自己發小兄弟的意外離開一樣……
“好了,就咱們四個人了。”金忠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茶水說道:“先交待幾件事情吧。第一,洛浠現在仍舊沒有任何訊息,我將錄音帶送給朋友去檢驗了一番,發現是經過非常高明處理過的,無法還原那人原本的聲音,就連是男是女都無法確定。第二,咱們意外找到的那枚銅質十字架,好像也沒有什麼價值,我查閱了很多資料,也詢問了幾個朋友,都沒人看出它有什麼特殊的價值。第三,穆格山薩滿迪什亞奇的肋骨,倒是有一些線索。我透過數日的研究才發現,它的表層塗滿了一種古怪的防火塗劑,我小心翼翼將其剝下,這才發現裡面有三個古怪的字元。”
“字元?”馬學成追問道:“什麼字元啊?教授您認識麼?”
金忠擺了擺手:“不認識,關鍵是,在我將塗層剝下之後不足十秒鐘,那根骨頭就化成了粉末……我憑著記憶將那三個字元畫了下來,卻無法辯認出它們的含義。”
說著,金忠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張a4紙擺在了桌上,那上面印著三個古怪的黑色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