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牙子無奈,只能磨墨醮筆開始畫畫。
也不知道是不是連翹總守在旁邊他太緊張,無牙子拿著毛筆過了一炷香時間也沒落筆,沒有門牙,卻把筆頭給啃得坑坑窪窪。
“你倒是畫啊!”連翹說。
無牙子哭喪著臉為難的看著她,哀求道:“好姐姐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有靈感畫了。”
“別嘴甜,沒用的。”連翹比他小,可聽到無牙子喊她姐姐,心也軟了些,“你要怎樣才有靈感?”
無牙子低頭不語。
連翹見他三棍子壓不出個屁,急也沒用,只好拿著他以前畫的看。看著看著,連翹忽然靈光一閃,問無牙子:“你這些是畫給一個女孩看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
“看內容唄!一看就知道你是想討好哪個小姑娘的,才會畫的這麼詼諧可愛,主角還是你自己,不就是希望看的人能念著你。”連翹:“剛剛還嚷著沒靈感,是不是那女孩不肯理你,你才這般要死要活的。”
無牙子哼哼哈哈的沒說話,連翹聯想到裘媽的隻字片語,有所頓悟。
“你娘不讓你們好?”
“嗯。”
“為什麼?”
“我娘說我配不上她,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是因為你沒有牙?”
無牙子怪異的看了連翹一眼,與其說他沒牙,不去說他沒銀子娶老婆。可是連翹就能這樣天經地義的忘記銀子的重要性,只關心門牙。
“沒牙是難看,但也不至於找不到媳婦。我娘說我家出不起聘禮。”無牙子委婉的說出原因。
“要多少聘禮?”
無牙子伸出一隻手,五根手指張開,想雞爪。
“五百兩。”
無牙子搖頭。
“五千?”
還是搖頭。
連翹咋舌,說:“誰家女兒這等精貴,竟然要五萬兩聘禮!”
“不是五萬,是五百萬,這只是銀子,東西和屋子另算。”
連翹差點摔倒。“你要娶仙女?”
無牙子賬紅臉,不肯再說下去。“姐姐回去休息吧,今天萬萬是畫不出來了。等過兩日我心情好些,再畫些別的東西給姐姐看著玩吧。”
連翹知道死纏爛打也打不出小人書,只好回去。
剛回到南宮府,賽牡丹就迎出來,忙不疊的說:“小妹一出去玩就不知道時間了,再不回來,就錯過吃藥了!”
許懷澤接過藥丸,這次他毫不猶豫地掰了一點點自己先吃了。過了一盞茶功夫,見自己沒事,才給連翹吃。
連翹狐疑地看著許懷澤,問他:“師兄,你是怕南宮家的人毒死我?還是嫉妒賽姐姐跟阿不和好,怕她會毒死我?”
“又胡說!”許懷澤只是訓斥了一句,將她們扔在屋子裡,轉身離開。
賽牡丹被連翹取笑,嬌嗔說道:“小妹,在外面又受了氣不成?一回來就打趣姐姐了。”
“受氣倒沒有,只是不太高興。”連翹吞下藥丸,坐在屋子裡靜待藥效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