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刺殺本王與王妃的人,本王其實已經找到了。”他說,一邊說,一邊冷冷的看著車戰,車戰渾身打擺子,就要跪地求饒的時候,拓拔明宇已經說道:“那個人就是我軍的細作,你說應該如何處決呢,你要是本王會如何處決?”
車戰觀察一下拓拔明宇的表情。
然後說道:“那自然是‘斬立決’。”
“好一個斬立決,你也知道本王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拓拔明宇回身,“那個人陪伴本王已經很久,從本王做王爺開始,那個人就陪伴在本王的身旁,南征北戰,曾經多次在危難關頭救助過本王的性命。”
“本王之所以今日可以九死一生,與那個人也是有莫大的關系,本王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究竟為何對本王的妃子懷有敵意,不過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她每說一句話,就朝著車戰靠近一步,車戰連連後退,後背都靠在了牆壁上,拓拔明宇這才定住了腳步。
“要是你,你會如何呢?”
“末將不知道。”車戰心跳如同擂鼓一樣,拓拔明宇嘆口氣,這才輕柔的說道:“本王總是會給那個人機會的,但願那個人不要再不懷好意聽人挑撥離間,這就是本王的造化了。”
雖然拓拔明宇的口氣是平淡的,但是車戰畢竟也是聰明人,拓拔明宇語氣中的試探,宛如綿裡藏針一樣,但是車戰畢竟還是聽出來了,車戰咳嗽一聲。
拓拔明宇呢,僅僅只是揚唇輕淡一笑,“好了,你身體不好,最近好生療養就是,王妃給你開的要藥,十拿九穩是藥到病除的,本王去了。”一邊說,一邊回頭。
“但願,那個人可以悔改,本王也就開心了。”他一邊說,一邊慢吞吞的離開了屋子,這屋子裡面的低氣壓跟著也是帶走了。車戰看到拓拔明宇去了,心頭的跳動這才消失了。
“醫官呢,請進來。”看到拓拔明宇去了,車戰立即召喚醫官進來,這醫官剛剛面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顯然是有話要說的,不多久,醫官已經進來了。
“這藥方中有沒有毒藥?”車戰想,蘇小北已經放過了自己很多次,沒有必要這一次也是放過自己啊。
“回將軍,這藥方不是理療氣血的,而是……而是和我開的一樣,也是給您補血化瘀的。”看起來,蘇小北果然已經猜測到了,事情是他做出來的,車戰一個踉蹌幾乎沒有跌到。
而剛剛,明顯的拓拔明宇的語氣,他也是體會到了另外一層的深意。
“將軍,將軍,您還好嗎?”醫官看到他的神色不是很好,立即伸手,就要攙扶,將她攙扶起來以後,他這才皺眉——“快,去煎藥吧。”
從帳篷中出來,蘇小北賭氣往前走,朝著河邊去了,有牛羊成群,牧民在旁邊看著牲畜在飲水,到了距離不遠的地方,蘇小北這才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山。
“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他跟了過來,停頓在了蘇小北的身旁,而蘇小北呢,一笑,並沒有任何的不悅,“有嗎,有嗎,為什麼我自己沒有看到,我心情好著呢。”
“你想要說什麼,你在本王身旁向來不是那種可以藏得住話的人。”他說,一邊說,一邊靠近了蘇小北。
拓拔明宇沒從蘇小北的眸中見到慍色,就那樣坐在了蘇小北的身旁,蘇小北這才說道:“最後一次。”她說,一邊說,一邊將手邊的狗尾巴草已經揪斷了。
“什麼?”
“你明知故問,我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給車戰機會,從我嫁給你到現如今,你難道還不清楚,車戰對我懷恨與心,他已經很多次很多次想要弄死我了。”蘇小北的手讓拓拔明宇握住了。
“本王答應你。”看著拓拔明宇的眼睛,徐小北的心,不由得黯然一下,“也好,無論如何,你答應我就好,其實說來也是我姐姐不爭氣。”
有一匹馬走了過來,在旁邊喝水,蘇小北一躍而起,已經騎在了馬背上,拓拔明宇跟著也是彈跳起來,就那樣握住了馬韁繩。
“走走?”拓拔明宇看著面前一望無垠的大草原,草原上處處都是一片新綠,深深淺淺的綠色,還有那和天空幾乎要融為一體的寶藍色,那是河水,看到這樣美麗的場景,她笑了。
“要是一輩子都不回去就好了。”她說,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那麼,本王就與你一輩子逐水草而居,這豈不是快哉?”他笑了,兩個人騎著馬在草原上徜徉起來,老遠的蒙古包中,文昌公主看著這兩個人,羨慕他們是神仙眷侶,看著看著,她的心情就失落起來。
為什麼,自己就找不到這樣一個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做如意郎君呢,文昌公主比較鬱悶。
而此刻,醫官已經將藥煎好了,但是並不是醫官送過去的,而是蘇傾城,對於蘇傾城的到來,車戰是的確想不到的,但是對於蘇傾城的腳步聲,車戰很可以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