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白天的你過來做什麼,王爺看到也罷了,王妃看到如何是好?”車戰一骨碌就要起來,倒是剛剛走進來的女子,已經加快了腳步——“我又沒有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是過來看看將軍你,這是天經地義的。”
“你我男女有別。”他說。
“那也無妨,要是果真男女有別,到了將軍你好起來,我將身子給你就是,還有人會說這樣的混帳話嗎?”
“這才是混帳話裡面的混帳話呢?”他雖然這樣說,不過西區寧也跟著好起來,其實,車戰也是孤獨的,想要找一個靈魂伴侶,但是大千世界哪裡去找那樣一個人呢。現在,可不就是有一個那樣的女孩送上門來。
“這是她給你開的藥?”
“是。”車戰點頭,蘇傾城笑了,“你就不怕會還是你,她那種人,面甜心苦,你應該知道的。”她一邊說,一邊將藥碗已經送過來,藥已經涼了。
“她不會,畢竟她會給王爺面子。”車戰清楚蘇小北的為人,蘇小北畢竟是現代人穿越過去的,對於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有避忌,現在這也可以說是蘇小北的小辮子,總之,在那樣一個兵荒馬亂的時代,這樣的婦人之仁是不好的。
要是,今日蘇小北可以當面拆穿車戰,並且將車戰給殺了,就不會有日後那後患無窮的事情,但是今日,車戰並沒有。
“將軍,躺著吧,讓我給將軍親口嘗一嘗這藥究竟有毒沒有,王妃是什麼人,畢竟還是小心翼翼的好。”其實,蘇傾城也知道,蘇小北是那種光明磊落的人,絕對不會在藥中下毒去害人性命的。
嘗一嘗藥汁,這不過是想要讓車戰明白,其實,在她蘇傾城的心中,最為關心的還是車戰。
“將軍,良藥苦口,苦是苦了點兒,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吃吧。”她一邊說,一邊已經將白瓷勺握住了,脈脈含情的坐在了車戰的身旁,車戰身體本身就虛弱的很,現在更加是獨木難支。
所以,索性就那樣靠在了雲榻上。
蘇傾城見機行事,一邊給車戰喂藥,一邊說道:“她明裡雖然畢竟是饒恕了你,不過那種人睚眥必報,連我與小畫這樣的姐妹都不會饒恕,你以為果真就會饒恕你嗎?”
車戰聽到這裡,也不知道究竟她是有心還是無意,低眸,問道:“究竟你想要說什麼呢?”
“我能說什麼呢?不過是想要告訴你,這女人邪興的很呢,將軍養病要緊,好生吃藥吧。”一邊說,一邊將白瓷勺裡面的藥汁已經送過去了,吃了以後,他閉目養神,她呢,已經坐在了雲榻的旁邊。
一邊垂淚,一邊伸手,“您精神高度緊張,我給您在頭頂的xue位上輸導輸導做一個簡單的理療,您看如何呢?”不愧是善解人意的蘇傾城。
車戰點了點頭,這女子那靈貓一樣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很快的已經閉上了眼睛,蘇傾城的確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在這裡待了會兒,兩個人分開了,蘇傾城自然是不敢大搖大擺的出門去,以免貽人口實,而車戰畢竟是大將軍,一來是軍工赫赫,這二來,車戰平日裡脾氣並不好,對下人也是比較嚴苛。
明明有人看到車戰和蘇傾城有不軌的舉動,但是畢竟還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這一天,蘇傾城剛剛從車戰的帳篷中出來,就看到了文昌公主,蘇傾城倒是沒有想到會遇到文昌公主。
“臣女見過公主殿下。”
“起來吧,收起來你偽善的一張臉,本公主今日就問你,昨晚是你收留了那個刺客,對嗎?那個刺客畢竟還是和你串通好的,對嗎?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王妃對你向來不錯,你為何總是耿耿於懷要殺了王妃呢?”
為何總是耿耿於懷,說真的,這問題就連個中人蘇傾城自己都不甚清楚呢?耿耿於懷的原因有很多,大概不外乎既生亮何生瑜!
蘇傾城舉眸,看著公主那美麗的笑臉,“公主難道因為親近姐姐,疏遠我就要懷疑我不成,我要是殺姐姐,我的機會有很多,難道不是嗎?”
“機會——”文昌公主臉上立即消失了笑意。“你所謂的機會,在蘇小北的眼中,早已經不是什麼機會,你正因為自己的力量不足,唯恐事情敗露會死不足惜,這才找人幫忙,對嗎?將你的同謀告訴本公主。”
“公主說什麼,民女聽不懂了,對於這些事情公主既然知道的這麼多,要是我有什麼同謀,什麼從犯,公主不早已經知道了,何故這樣問我呢,這不是多此一舉?”
“你不要以為你仗著自己是蘇小北的姐姐,本公主就不奈何你,只要是做了那作奸犯科的事情,就是蘇小北自己,都要領受責罰呢。”文昌公主氣的臉兒都綠了。
“呵,您的證據呢,說那事情是我做的,證據總應該充分啊。”她上前一步,“王妃做事情向來有理有據,並不會刻意捕風捉影。”蘇傾城的笑容看起來著實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