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果真不見車戰。”他說。
“是,所以,我們吃完了就去見一見她。”蘇小北點頭,兩個人吃飯,吃過了以後,朝著車戰的帳篷去了。因為車戰已經處理過了,這一路過來,地面上並沒有絲毫的血汙。
拓拔明宇在前,蘇小北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已經到了車戰的帳篷中。車戰看到拓拔明宇打頭已經過來,立即上前一步,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肌肉顫抖了一下,看得出來,他畢竟還是疼痛的,拓拔明宇明知道這個,但是偏偏不要車戰起身。
沒奈何,車戰只能就那樣半跪在地上。
“車將軍,起來吧,您為什麼臉上虛汗如注呢,究竟是哪裡不舒服。”蘇小北一邊說,一邊過去攙扶車戰。
車戰還以為蘇小北是好意呢,哪裡知道,蘇小北過去,手肘好巧不巧的就在車戰的胸腔位置觸碰一下,這一下,讓車戰倒抽一口冷氣。
“王妃,我……”
“昨晚好戲連臺,你錯過了最精彩的表演。”蘇小北一邊說,一邊拉住了車戰的手腕。
“昨晚,末將休息的比較早。”車戰說。
“哦,我就說。”蘇小北一邊說,一邊觀察車戰的臉,那張臉面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失血過多的樣子,蘇小北又是看到車戰屋子裡面的地龍。
地龍裡面的木炭已經燃燒過了,但是木炭的灰燼上,有纖維燃燒的痕跡,蘇小北立即明白,那是繃帶,人要是不受傷用什麼繃帶啊。
“你既然身體不好,讓王妃給你看看吧。”拓拔明宇說,一邊說,一邊已經找一個位置自己坐好了,眼睛看著車戰,盡管怕蘇小北不懷好意,不過畢竟人家是王妃啊,哪裡有自己抗拒的道理。
“也好,也好,王妃,有勞了。”他一邊說,一邊將手腕伸出來。
蘇小北妝模作樣的伸手,在車戰的手腕上尋找脈息,過了片時以後,這才閉著眼睛,說道:“你是偶感風寒?”
“是。”
“我看你是氣血不足之症,你莫非受傷了?”蘇小北說,一邊說,一邊凝眸看著車戰,車戰連連搖頭——“哪裡就受傷了呢,末將足不出戶的。”
“昨晚,聽到什麼聲音沒有?”蘇小北一邊說,一邊握著紙箋已經開始龍飛鳳舞起來,不管怎麼說,車戰還是一個好將軍,不好在,聽憑了蘇傾城這賤女人的挑撥離間。
今日,她過來,大概就連車戰自己也是明白蘇小北的目的。
而蘇小北呢,不過是點到為止罷了。
“昨晚末將休息的比較早,因聽說有人謀刺王爺與王妃您,及紀念日原是準備過去看看您的,豈料您們登門拜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裝,繼續裝。
蘇小北跟著也是妝模作樣起來,將昨晚的事情故意顛三倒四說了一遍,車戰聽完,立即捏一把冷汗。
“真是兇險,兇險啊!”車戰看起來倒也是滿眼的擔憂,而蘇小北呢,將藥方已經寫好了,問道:“今早,已經有醫官過來看過了?”
“有。”車戰躬身揮手,讓門口的醫官進來了,醫官看起來是一個喇嘛模樣的人,給蘇小北與拓拔明宇行禮以後,已經到了他的旁邊,“王妃,我已經看過了。”
“這藥方你也跟著斟酌斟酌。”蘇小北一邊說,一邊將藥方給了喇嘛,蘇小北的中醫藥與針灸是非常厲害的,這在同時代,是讓人刮目相看的東西,相比較於蘇小北的岐黃之術,這喇嘛倒是要甘拜下風的。
看到蘇小北“請教”自己,喇嘛哪裡有不高興的啊,立即點頭,已經開始看起來,看過了以後,臉色簡直燦白,而旁邊的車戰還不知道究竟這張紙上有什麼玄機。
“看著吧,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給車將軍用藥就是了。”蘇小北笑吟吟地說道,已經站起身來,那柔媚的眼眸婉轉地落在了旁邊拓拔明宇的臉上,“王爺,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告辭一步了。”
“嗯。”他點點頭,瞟一眼蘇小北的臉龐,近來,他們之間是已經不需要語言了,隨便的眼神已經可以明白對方的意思,而剛剛蘇小北的眼神意思已經明確,這事情是哦車戰無疑。
拓拔明宇怎麼都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車戰挑起來的,等到蘇小北去了,拓拔明宇這才慢慢的站起身,先是將這帳篷中的一切都已經看了看,這才將梭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車戰的臉上。
她是那樣冷漠的看著,那樣認真的端詳著車戰臉上每一寸細微神色的變化。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