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離月和雲疏剛一進門,陸宛之便急切的問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搖了搖頭。
“啊?”陸宛之失望的垂下了眼睛,蕭穆然說熹明軒在江南一帶,必不會是框她的,因為他既然告訴她玉佩的事情了,就沒必要再撒謊。
若是想要玉佩,他完全可以不透露給她這個訊息,尋個藉口偷走或者騙走。
離月和雲疏這樣沒有思路的瞎找,定是難找到的。也許,這熹明軒會有什麼暗號或者接頭的地方呢?陸宛之仔細想了想,打算賭一把。
次日,她藉口說要上街買些特產帶回京給妙雲,只帶了雲疏一人上街,留離月在家中等候訊息。
“若我一個時辰後還未歸來,你就去找縣衙的人來尋我。”臨出門前,陸宛之特意叮囑離月道。
還有兩日她就要回京了,在這裡慢慢的找已是不現實,所以她只能搏一搏,如果運氣好,她便能找到熹明軒了。
陸宛之攜著玉佩上街,大搖大擺的在街上亂逛,而那塊玉佩就係在她的腰間,無關人注意到也不會有什麼,可若是熹明軒的人看到了,必定能認得出來。
“老闆,這布料怎麼賣啊?”陸宛之閒逛著,走到了一個賣布料的攤子前。
“一匹二十兩銀子,很是良心。”那小販說道。
“這樣品相普通的布,要二十兩銀子?!”陸宛之瞬間丟開了手裡抓著的布。
“我這兒,是看人開價。看夫人的樣子,也不是缺錢的人,何不救濟我們這些窮人一二?”小販說的理直氣壯。
“有錢就活該被宰?我銀子再多也是我的,你這算是搶吧?”陸宛之有些激動。
“夫人,我不過是一個做普通生意的小販,何必如此動氣,我一沒有強買強賣,二沒有以次充好,怎麼在夫人口中就如此不堪呢?”小販也不氣惱,反而心平氣和,有理有據的說道。
陸宛之盯著小販的臉瞧了瞧,又低頭瞧了瞧手裡的布,漸漸開始懷疑小販的身份。
尋常的小販是不敢如此做生意的,他們多是平民百姓,支個攤子是為了養家餬口維持生計,這樣蠻橫的小販,除非是真的不講理,不然是絕不會出現在街上的。
就算有,也必不能長久下去。
“你,可是熹明軒的人?”陸宛之壓低聲音,輕輕的問道。
“熹明軒是何?我從未聽說過。”小販依舊雲淡風輕的回答道。
“那你可認得這個?”陸宛之摘下了腰間的玉佩,讓小販辨認。
“並不認得。”小販依舊沒什麼波瀾,只說不認識是何物。
陸宛之只好訥訥的收起了玉佩,垂頭喪氣的走開了。
見她走遠,小販匆忙收了攤子,左拐右拐不知奔向何處去了。
陸宛之費了好大的勁才有把人跟丟,幸虧雲疏體力好,她們這才能一直尾隨著那小販,眼睜睜的看著小販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酒樓。
“看來,這就是熹明軒藏身的地方了。”陸宛之喃喃說道。
“那我們要進去嗎?”雲疏輕聲問道。
“不必。他們自會找上門來的。”陸宛之擺了擺手,兩個人悄悄的撤回去,消失在了人海里。
“太子妃,您是如何斷定小販是您要找的人呢?”回去的路上,雲疏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