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邊你也不必擔心,沒有人會知道昨夜的事。”蕭穆然繼續說道,給陸宛之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多謝。”陸宛之真誠道謝。
“不必,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名聲著想,順帶上你罷了。”蕭穆然嘴硬道,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開心。
“行,你怎麼說都行。”陸宛之懶得多說,直接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住你隔壁,有事喊我。”蕭穆然看她有些疲累,便說道。
“好。”
蕭穆然走後,離月和雲疏才磨磨唧唧的走了進來,笑嘻嘻的瞧著陸宛之。
“藥呢?”陸宛之故意問道。
“那什麼,還要一會兒才能煎好,對吧雲疏?”離月戳了戳雲疏的胳膊,問道。
“是啊,是啊!待會兒煎好了,我再去給太子妃端過來。”雲疏配合的極好,兩個人一唱一和,明擺著說瞎話。
“你們兩個挺厲害的啊,太醫的藥方子都還沒送過來,這藥都煎上了,回頭我得跟青羅好好說說,讓她收了你們這兩個醫學奇才。”陸宛之打趣她倆道。
“太子妃~”兩個人齊齊哼了一句,跑過來鞍前馬後的給陸宛之捶背揉肩獻殷勤。
“好了好了,不鬧了。”陸宛之咯咯咯的笑道。
“我交代你的事,可辦好了?”她轉頭問離月。
“辦好了。從現在開始,盛府裡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尤其是夫人和二小姐。”離月稟報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陸宛之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的一笑。
李氏和盛晚煙現在應該已經得到她平安回到客棧的訊息了,京中的流言也已經換成了太子與太子妃夜遊,而不是太子妃被劫走了。
這麼一盤大棋,輸得一塌糊塗,陸宛之不用想也知道李氏母女現在的臉色會有多難看。此事敗露,她們定會再想別的法子。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她們也用不著假惺惺的了。仔細想想,這一路上盛晚煙都異常的安靜,消停的勁兒很反常,原來是早就布好了局等她。
既然李氏母女如此狠毒,那她也不必假裝大度了,以牙還牙,向來是她陸宛之的人生信條。
她想到了盛采蘩在臨行前說的那番話,以及那個白色的瓷瓶。
加上如今這事,陸宛之更是覺得不能手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對方已經惡毒到了如此地步,稍微的心軟都是對自己的殘酷。
盛晚煙一次又一次拿她的清白開玩笑,幾次讓她命懸一線,那就該讓她好好嚐嚐同樣的滋味。
“離月,你去請三小姐來。”陸宛之吩咐道。
“是,太子妃。”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盛采蘩便來了。
“快坐。”陸宛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