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那段日子,他們恩愛繾綣,纏纏綿綿,她也不清楚自己當時的心境是什麼,是為了報復他,還是隻是在跟著自己的感覺走,順從了自己的心意。
回到家裡以後,她卻開始後悔,開始自責。她的心怎麼可以因為凌信誠的三言兩語就再次失陷,她嘗試為自己的行為開脫,一定是那時她生病了,意志比較薄弱,才讓凌信誠幾次三番地得了手,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她不可以再愛凌信誠,絕對不可以。
羅依依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凌信誠是她的殺父仇人,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她越是這樣逼著自己,心裡卻越是難受,不自覺間,又傷心地落下淚來。
羅依依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越來越脆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
一輪彎月懸掛在漆黑的夜幕下,冷風徐徐地吹來。
凌信誠鬱鬱寡歡地回到了靜安區的家裡,換了鞋,將大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他剛剛走進客廳,就聽到裡面傳來噼裡啪啦的響聲。
凌信誠抬起眸子望著,已經10點多了,叮噹卻還站在電視機前打遊戲,不肯睡覺。
他走上前去,勸道:“已經很晚了,叮噹,你該睡覺了。”他將地板上的各種玩具、書籍整理了一下,摞在一旁的箱子裡。
“我不困,反正現在放假了嘛,爸爸,你就讓我多玩一會兒。”叮噹站在電視機前,揮動著手裡的紅色球拍,認真地玩著打球的遊戲。
“你要聽話,叮噹。”凌信誠有些不高興了,走上前去,直接把電視機關了。
叮噹見狀,表情蠻橫的把手裡的球拍往地上一扔,氣哼哼地說:“爸爸不關心我也不愛我,我再也不理爸爸了。”說完,就朝自己的臥室跑去。
凌信誠無奈,彎下腰去將地板上的球拍撿起來,放在一旁的桌上。
然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就在那裡站著,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這時,母親蘇曼端著一小碗熱氣騰騰的湯圓,從廚房走了出來,說:“來,我煮了宵夜,你吃點吧!”
“我不餓,拿去給叮噹吧!”凌信誠回過神來,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手機看著。
“鍋裡還有呢?你先把這碗喝了。”蘇曼將碗放在茶几上,不容反對地命令兒子。
凌信誠只得放下手機,端起碗拿起勺子,漫不經心地吃了兩口,湯圓滑膩滑膩的,一絲油香一絲甘甜,是黑芝麻餡的。
蘇曼皺著眉,望著不苟言笑的兒子,低聲問:“你和羅依依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凌信誠怔了怔,有些一言難盡的皺眉,半響,又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說:“媽,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蘇曼還是覺得不放心,凝了凝神,還要繼續追問什麼,凌信誠連忙又說:“媽,我剛剛惹叮噹生氣了,你趕緊也給她弄一碗湯圓吧,替我哄哄她!”
蘇曼知道兒子在敷衍自己,卻一時半會兒又拿兒子沒辦法,只得搖搖頭,起身又往廚房走去。
凌信誠拿著勺子的手又變得僵硬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他在想,到底怎麼樣,才能挽回羅依依的心呢?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內心也在掙扎著,是不是隻要他再努力一把,就可以讓她不再逃避,正視這份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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