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有人敲門,姜曉洛知道是卓文霞,他走過去開啟房門,看見她站在門口,臉上也帶著明顯的不高興,他沒有說活,轉過身去。
“你抽了多少煙啊?”
卓文霞捂著鼻子,走到窗前開啟窗戶,一陣風吹進來,姜曉洛不禁打了一個抖嗦。
“好啦!還生氣啊?”卓文霞徑直坐到床上,笑著說。
“有什麼可生氣的,你忙,我哪裡敢打擾你啊!”姜曉洛站在窗前,生硬地答道。
“你看你,我不是在這裡嘛!”
“那謝謝你來啊!”
“好了,不生氣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卓文霞站起身,走到姜曉洛的身後,抱著他,他轉過身,瞅了瞅她,擠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
姜曉洛決定順其自然。他需要有個女人在身邊,給他生理上的慰藉,卓文霞能夠給他,這就夠了。至於回到京州以後會怎麼樣,他不再去想,也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感情上的慰藉終究是虛渺的,男女之間的情愛才是現實的。
第二天,姜曉洛獨自一人回到了學校。卓文霞沒有和他一起回去,他沒再說什麼,覺得也沒有必要再說什麼,或許她有自己的難處,他決定讓她自己去處理。
安陵出現了第一例“非典”疑似患者,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學院最終決定封校,所有人都不準外出。從外面回來的人全部在學校的衛生院隔離15天,無異常方可歸隊,卓文霞就是其中的一個,前幾天她又出去了,回來後直接被送進了衛生院。
衛生院在學院的最西邊,是幢三層小樓,卓文霞被安頓在三樓的一個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姜曉洛下了課,在小賣部買點吃的,走到衛生院,站在西頭的水泥平臺上,給卓文霞打個電話,她就跑到走廊盡頭,開啟窗戶,兩個人隔著四五米的距離,他把吃的一個個地扔過去,然後站在那裡聊天說話。
晚上,兩個人就用手機互發資訊,說些開心的事,時不時地也聊上幾句調情的話。隔離的最後幾天,姜曉洛趁天黑值班醫生在一樓休息,從西邊的平臺跨過牆頭,從衛生院的南門雨棚上跳進去,悄悄地溜上三樓。兩個人關上門,熄了燈,躺在病床上,卿卿我我,情濃之際,不免又是一番激情雲雨。
15天過去了,卓文霞回到了隊裡。漸漸地,“非典”的形勢也緩和了,民眾的恐慌慢慢平息,雖然學院還沒有正式通知解除封校,但管得也不是很嚴了。週末的時候,兩個人也不出去,就在學校待著,在門口的小吃鋪吃點麻辣燙、烤肉,然後就在宿舍裡窩著。
“霞兒,系裡有不少畢業班的同學都請假出去了,要不我們也出去走走?”
“去哪裡呢?”
“去三峽吧?”
“再看吧。”卓文霞好像沒有什麼興趣,應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