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楊德海隨之勒馬,看向宋宜晟。
馬鳴又一次傳來,還伴隨著不忿的唏律聲,宋宜晟左右望去,勒轉馬頭,循聲找去:“你們先去救火,德海跟我來。”
楊德海一聽就知道有問題,勒馬跟著宋宜晟在巷子裡穿梭,停在一個小客棧門前。
“這馬今天怎麼回事?”喂草料的小夥計躲開三米遠嘀咕。
“找人呢吧,許是那位姑娘要來看它了。”老闆娘漫不經心道。
長寧每次來都會喂喂雪浪,幫它梳順鬃毛,雪浪嗅覺靈敏,總能提前嗅到她的味道。
可昨夜長寧來得急去得早連老闆娘都不知道,只有雪浪嗅到了她的味道,但她沒顧得上雪浪,所以今兒一早雪浪便呼喚起長寧來。
沒想到,長寧沒喚來,卻引來了不遠處路過的宋宜晟。
馬匹的叫聲各有特點,尤其是雪浪這樣的名馬後裔,熟悉它的人很容易在群馬嘶鳴中辨別出它的叫聲,何況今晨只有它一匹馬鳴了兩聲。
宋宜晟耳力不俗,聽聲辨位,尋到院子裡。
“哪位姑娘?”他噙笑看去。
老闆娘正在餵雞,一抬頭:“啥姑娘?這位爺您找誰?”
“我找這匹馬的主人。”宋宜晟說。
“它啊,”老闆娘眼睛轉了轉,“這馬是我一個客人撿回來的,她也不知道馬的主人是誰啊。”
“撿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馬,這是誰的馬!”楊德海冷喝。
宋宜晟立起手,他低頭退下。
兩人一唱一和,倒把老闆娘她們唬得一愣一愣,“二位爺……是?”
“這位是我家侯爺,慶安候。”楊德海乘勢介紹,老闆娘頓時打了個寒顫。
“哎,”宋宜晟擺擺手,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還請老闆娘帶我去看看那個姑娘的房間,可以嗎?”
“這……”老闆娘猶豫,倒是她的傢伙計看到楊德海手摸向刀柄,一揮汗巾喊道這邊請。
宋宜晟噙笑越過老闆娘,跟著夥計上了樓。
房門推開,楊德海刀已出鞘。
“這房裡的客官雖然定了房,但基本沒住過。”夥計點頭哈腰。
但楊德海仍舊沒有收刀。
失蹤了的雪浪突然出現在此,就算這屋裡住的不是柳大小姐本人,也是柳家餘孽,他豈會掉以輕心。
宋宜晟冰著臉進門,屋裡陳設簡單,有沒有藏人一目瞭然。
夥計陪著笑:“二位爺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