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海揮手攆人,一邊關上門,“侯爺?”
宋宜晟四顧沒發現什麼異常,忽然走到窗前一推,城防司的後門就出現在眼前:“原來如此。”
楊德海張望一眼,“果然和方謙有關。”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這個方謙,也不是看上去那種頭腦簡單的莽夫。”宋宜晟亦怒亦笑,楊德海又發現了中空的那塊地板,掀開看向宋宜晟,“空的,侯爺。”
宋宜晟蹙眉四望,大步走向床前。
三塊花布疊的整整齊齊。
宋宜晟攥著花布,望向視窗,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那就把它填滿。”
……
長寧待在侯府,卻是坐立難安。
天已經大亮,宋宜晟卻還沒有回府料理顧家夫婦,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她坐在木室翻來覆去地想。
想宋宜晟到底去了哪兒,想自己的計劃是否出了紕漏。
她眸子一轉,叫來綺月綺星姐妹倆吩咐兩句,又隨便找了個畫卷交給彩月,讓她安排兩個人去宋宜錦處。
天剛亮,綺月姐妹倆悄悄“路過”顧氏夫婦後窗前,綺月隨口說了一句:“侯爺還沒回來,定是怕把姨娘嫁妝都用光了的事被發現。”
“你別胡說了,侯府庫裡那麼多寶貝,還差顧姨娘那點兒陪嫁?我才不信。”
兩個丫鬟離開,顧夫人卻隔著個窗框聽了個真切。
“哎呦你們侯府就了不起了,侯府就能草菅人命了,我苦命的兒啊。”顧夫人麻溜起床,一大早就開始狼嚎。
她們夫婦住的是顧氏之前的院子,離宋宜錦的繡樓不遠。
宋宜錦原本就哭了一夜,現在又被吵醒,從繡樓裡出來是一肚子火。
“他還沒回來,是一道去長安了嗎?”她陰陽怪氣,路上撞見一個抱著畫卷的小廝摔到。
卷軸一側的蓋子骨碌碌順著青石磚滾到宋宜錦腳下。
她愣住了。
“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小廝叩頭求饒,再抬頭時宋宜錦已經不見蹤影。
杜氏夜裡本就沒睡好,加上這通狼嚎,腦仁兒是騰騰地跳:“快去請侯爺回來!”
“我去!”是衝進門的宋宜錦。
“娘,我去把哥找回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