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方謙拒絕的乾脆利落。
“我怎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留在他的身邊。”
“我還有大事要辦,不過宋宜晟也不會安心留在慶安,多則一月少則幾日內他就會動身去長安的。”長寧說。
方謙盯著她。
又是大事。
是啊。
除了當初偷賬簿外,他還替她做什麼了。
整件事都是她在運籌帷幄,他只負責聽命辦事,救了個木鳶,查了一些資料,他還有什麼用處。
她憑什麼將大事告訴他。
方謙低頭捏著關鍵一頁,一顆火熱的心逐漸冰冷。
每每在他以為自己和她是同一陣線的時候,他就會發現,她的神秘,與高不可攀。
不論她是莫澄音也好,木生也罷,他始終無法走到她跟前。
就像隔了一片霧。
他到底,是和她漸行漸遠。
“賬簿在我那兒,你跟我來。”他低低道,帶路來到他在慶安縣的家中。
長寧還是第一次來。
前世她的記憶里根本沒有出現方謙這個人,想必是當時的宋宜晟如日中天,方謙又沒有她的相助,根本有心無力。
這宅子並不大,前後一進院,家裡只有兩個負責打掃看護的老僕。
方謙的俸祿,也只夠如此了。
她們沒有驚動僕人,直接進入正房,方謙從牆體裡取出一個木匣。
“都在這呢。”他說,開啟匣子。
長寧此前交給他的賬簿與木球就躺在裡面。
“這東西,”長寧將木球拿出來在掌心端詳,眉頭微蹙。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宋宜晟對這枚木球隻字未提,就好像它從未存在過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的?
方謙看她,一邊取出賬簿,將關鍵一頁對上。
“這東西我也研究過,似乎就是個普通的木球。”
長寧不語。
讓宋宜晟隻字未提的東西,不是真的毫無用處,就是至關重要。
而木球出現在宋家的寶庫裡,和那些資料一個地位,肯定不是個偶然。
長寧摸著打磨光滑的球面,心裡生出一絲異樣。
這木球,實在太順滑,太圓潤了。
“對上了!”方謙比給長寧看,果然那一頁與賬簿上的缺口嚴絲合縫。
長寧也露出笑容。
她伸手將殘缺的一頁取回,又遞給方謙另外一頁。
“你這是?”方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