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在說什麼瘋話,我沈家是正經的生意人,怎麼會和盲盜扯上關係。”沈錦容微怒。
“沈小姐別急,我只是說請你幫我找,並沒有說沈家與之有關。”長寧笑道。
沈錦容並沒有放鬆下來,反倒剛才站得急頭有些暈,向後栽了一步。
長寧過去扶她坐下:“沈小姐清瘦許多。”
沈錦容別開頭看向一邊,眼眶微紅。
“沈家家事,我本不該過問,不過方統領也算與我有舊,若他對小姐有什麼虧欠之處,小姐大可直言。”長寧肅容。
她雖不是什麼正義之士,但也知是非曲直,只是有時受情勢所逼,不得不犧牲掉很多東西,對與錯就是其中之一。
沈錦容張張嘴。
聽她的意思,好像方謙在她的羽翼之下,受她統領庇護一樣。
長寧沒有解釋。
因為本質上也差不多,方謙效忠柳家,便是效忠於她。
“不幹方統領的事,是我娘。”沈錦容垂下眼皮。
“沈夫人認為方謙孤兒出身,配不上沈家的家財萬貫,說不定是他算計了你,故意要你以身相許。所以沈夫人不同意,或者說是存心刁難方謙,比如,讓他入贅沈家。”長寧一路推測,沈錦容聽得直了眼。
竟和她孃親說得一模一樣。
長寧淡淡一笑。
前世因為要幫宋宜晟謀算沈家,長寧也沒少做功課,沈夫人是什麼樣的人,遇事大約會有什麼樣的思路,她很容易就能猜到。
“你娘還真提出要讓方謙入贅了?”長寧失笑。
沈夫人果是婦人之見,若是沈老爺在此,便不會提出這種刁難。
“我娘她……只是想試試方統領的真心。”
“方謙不過是想報恩,盡應盡的責任,沈夫人卻想挾恩以報,得寸進尺。”
沈錦容臉色一僵。
長寧的話說得太重了。
“沈小姐,我希望令堂能夠明白一件事,方謙的責任心,從來不是她手中的籌碼。”長寧一字一句,清楚明白。
沈錦容臉色一白,手心冒汗。
方謙願意娶她是方謙的擔當,但沈家再這樣咄咄逼人,惹急了方謙,一拍兩散那吃虧的只有沈家。
沈錦容相信,就算方謙沒有這麼狠的手腕,長寧也有,也能做到這一點。
“是,我會同孃親說清楚。”沈錦容認真說。
她有預感,這個木姑娘有著足以說服方謙的本錢,她娘繼續下去只會玩火自焚。
沈錦容本就不同意沈夫人這樣做,現在更是有了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