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賈內侍從袖袋裡取出白瓶,“夫人您看,這就是了。”
驚得魚灼灼張口結舌,緩了片刻,總算找著了自己的聲音,“你、你從哪兒得來的?”
“夫人,要麼說何迢迢是個用心人呢。他聽說陛下專寵江雪,心急火燎的遣人呈上秘藥。”
魚灼灼盯著白玉瓶看了又看,卻不伸手接過。
“無故獻殷勤,他有何圖謀?”
“他想請夫人為西陳借道東谷,多多美言。”賈內侍上前一步,“夫人,他還說,江雪與陛下情誼尚淺,且夫人才是陛下真正所愛,是以,他不願低聲下氣求江雪,只肯央浼夫人垂憐。”
聞言,魚灼灼彎了彎唇角,“想不到,何迢迢還是個明白人。他說的沒錯,江雪哪及得上我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是,奴婢也是這麼覺得。”賈內侍將白玉瓶又向前遞了遞。
魚灼灼兩指一捏將其攥在掌心,觸手生溫,是件好物什。開啟瓶塞,一股淡淡幽香立刻盈滿魚灼灼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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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灼灼沉吟片刻,將玉瓶遞還給賈內侍,吩咐道:“找人試藥。”小產之後,但凡入口的東西,魚灼灼異常謹慎。
賈內侍應了聲是,領命出去。
近來,華香璩事事順心。不僅除去了魚灼灼腹中那塊眼中釘,江雪也極受明宗喜愛。華香璩自認為高招頻出,不由得心情大好。
是以,今兒個不等入夜,華香璩便在府中擺下酒宴,正飲在興頭上,丁內侍來報,“何迢迢求見。”
華香璩眉頭微蹙,問道:“他來作甚?”
丁內侍忖量片刻,回道:“殿下,何迢迢纏綿病榻多時,今兒個才能出門就來求見殿下,想必他定有要事。”
丁內侍收了何迢迢的好處,自是不遺餘力的助他達成心願。
“殿下,您若不喜,奴婢這就叫他回去。”丁內侍早就摸清了華香璩的脾性,越是幫何迢迢說好話,華香璩越不會見。
果然,華香璩忖量片刻,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丁內侍心裡高興,面上不顯,領命出去。不多時,何迢迢趨步入到殿中。
打眼兒一瞅,華香璩差點沒認出何迢迢。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衣衫闊大掛在身上,活脫脫一個人形紙鳶,風兒一吹就能上天了。
華香璩抬手揮退一眾舞姬,樂師隨即戛然而止,殿中頓時落針可聞。
“坐吧。”華香璩一指下首的座位,緩聲命令。
何迢迢依言坐下,仰臉看向華香璩,笑嘻嘻的說:“擾了殿下雅興,當真是在下的罪過。”
“無妨。”華香璩懶得跟他虛與委蛇,擎起酒盞抿了一口,靜等何迢迢道明來意。
何迢迢是個聰明人,稍加思量,便道明來意,“在下養病這段時候,宮裡生出許多變故。攻打南齊也失了先機。在下此番註定無功而返……”
何迢迢眉頭擰作一團,重重太息待要再往下細說,華香璩接過話頭,“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回西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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