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樂的開懷,打趣道:“阿豹這是不讓我吃呀。”
玉姝面上有點掛不住,撩開阿豹小爪,為它遮掩,“哪兒能啊,它跟我鬧著玩兒呢。”
被阿豹這一鬧,書房裡的氣氛瞬間活絡了。百里極將話鋒一轉,問道:“義帝禪位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吧?”
事過境遷,玉姝也不瞞他,“是,我知道。茲事體大,我不能透露給你知曉,所以才……”
百里極阻住她的話頭,柔聲說道:“是我誤會你了。”
“十一哥,你我二人乃是義結金蘭的兄弟,說什麼誤會不誤會。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玉姝又擺出謝九郎的架勢,字字句句透著爽利。
百里極不與她計較兄弟還是兄妹,含笑頜首,“行,都聽你的。”
該說的話說了,該解的結也解了。玉姝和百里極都鬆了口氣。
這當兒,茯苓奉上含桃冰雪,百里極咦一聲,“含桃可是稀罕物兒,宮裡賞下的?”
玉姝頻繁出入皇宮,比從前趙堯在時尤甚。朝中議論聲音四起,有的說謝玉姝認下容皇后做姐姐,趙昇是她大哥。也有的說,虞是是跟玉姝一見如故,說她與故去的趙娘子相像,所以恩寵有加。
百里極聽了這些話,心裡不大好受。他認識的謝玉姝不是那等攀龍附鳳,曲意逢迎之輩。但百里極心中也有疑惑,正好話說到這兒,旁敲側擊的問一問。
玉姝跟百里極說話不大走腦子,都是有一句說一句。她沒反應過來百里極問的是什麼,順著他的話頭答道:“不是,是春時用蜜煎了儲在罐子裡的。”
說罷,又仔細回想百里極的問話,恍然大悟。
關於旁人非議,玉姝一貫秉持著不解釋,不搭理的態度。可面對百里極發問,玉姝就不能敷衍了事。
“我曾隨琉璃先後兩次拜會虞太后。你也知道,虞太后居於鏡花庵時何等悽清。歷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虞太后感念我當日善行,時時召我入宮陪伴。這也算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吧。那些現在想要巴結虞太后的人見了必定心中不平,傳出些入不得耳的話,也在所難免。”
聞言,百里極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說的對,就是那些人看的眼熱,才出言詆譭。等我明兒就將你同虞太后的這段淵源說出來,省的他們背後嚼舌頭。”
“算了,嘴長在別人臉上,想說什麼咱們做不了主。由著他們吧,等他們膩了,就不會有人再說了。”玉姝食指繞在阿豹軟綿綿的尾巴尖兒上,“你也不用為我抱打不平,現今你我不同從前,倘若被有心人聽見,又要拿來做文章。”
她和百里極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雖是兄妹相稱,總有那等髒心爛肺的瞧著礙眼,非得無中生有,壞人名節才暢意。
百里極冷冷哼道:“我看誰敢瞎說八道!”
“人言可畏。還是避忌些的好。”百里極該到年紀議親了,玉姝不想讓他受到牽累。
“玉姝,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就像上回半梅妝那樣,讓衛瑫去辦。一回生兩回熟,他準保料理的妥妥當當。”
百里極毫無預兆的提及衛瑫,令得玉姝猝不及防。
“衛瑫今兒個生辰,你不知道吧?”百里極面帶得意,向玉姝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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