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翁略微遲疑,道:“我只知天彌女在月圓夜拜月祈祝。大概由此以訛傳訛,才會讓人誤會吧。”
月圓夜祈祝?玉姝顰了顰眉,問道:“既然怕她,那她應該不是沈昂的寵妃吧?”
拙翁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連聲道:“不是,不是。沈昂把天彌女當成活菩薩一樣供養的。”
玉姝大致瞭解了天彌女和沈昂的關係,可還是沒弄明白天彌女為何要取她性命。只等東谷傳來回信兒,興許就有答案了。
東谷太子府
“殿下,觀景亭地基剛打好,您為何非得填平了呀。”丁內侍莫可奈何的躬身發問。其實,就算華香璩不答,他也知道原因。還不又是見異思遷的戲碼?美人失寵,連帶先前做出的承諾全盤推翻。
華香璩不耐煩的擺擺手,“還說呢,那個珠兒還是環兒的。我讓她給唱《元宵》聽聽,她可倒好,唱的全不在調上,當真敗興。”
丁內侍眼角抽抽。
環兒擅長寫畫賦詩,太子讓她唱曲兒也就算了,還是那等難唱的曲兒,這不是刁難人家嘛?
華香璩從盤裡拽了一顆葡萄捏在手裡把玩,意味深長的慨嘆,“可惜上次咱們在鹿鳴山下撞見謝玉姝的時候,我不知她身份,否則,必是要讓她親口唱給我聽的。”
丁內侍在心裡大呼救命。謝玉姝都敢在南齊文帝面前說公主壞話。太子殿下居然大言不慚的讓人家唱曲兒?膽子也太大了。
華香璩把葡萄丟進嘴裡,甘甜汁水溢位,“嗯,這味兒不錯。”華香璩含混不清的稱讚一句。
丁內侍面上陪著笑,點頭應是。
華香璩一顆接一顆吃了半串,伸向葡萄的手忽然頓住,問丁內侍,“西陳使臣到了沒有?”
“回稟殿下,西陳使臣今兒個晌午抵達驛站,只等陛下召見。”
華香璩勾起唇角,輕蔑的嘁一聲,“天彌女意圖染指南齊,沈昂就立刻遣使臣說服父親,取道東谷攻打南齊。沈昂對天彌女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我看他倆一準兒不乾淨。”
丁內侍眉頭緊鎖,甚為憂心的說:“殿下,使臣尚未面見陛下,西陳就先送來書信與您商議,想必他們定是收到您有意攻打南齊的訊息。也就是說,西陳在東谷安插了不少耳目。”
“耳目也好,細作也罷,並不鮮見,也不稀奇。關鍵是,他們能否勸服父親。”
“就算陛下應允,大臣們肯定有反對的,到那時陛下再左右搖擺,這事怕是難成。”
華香璩沉吟不語。丁內侍的擔憂並非全無道理。隨著年歲漸長,明宗皇帝越來越優柔寡斷,也越來越畏首畏尾。這段時日尤甚。
“近來灼灼如何了?”華香璩從南齊回來和魚灼灼見了一面,並未深談。打那以後,明宗皇帝痴纏魚灼灼,終日不離左右。華香璩到現在也沒找到機會再見魚灼灼。
“陛下與夫人如膠似漆,夜夜獨寵。”丁內侍老老實實將打探來的訊息訴與華香璩知曉。
華香璩面色驟然陰冷。這麼多女人裡,他最中意魚灼灼,偏偏她是最受父親寵愛的妃子。華香璩想與魚灼灼私會困難重重。也許正因如此,華香璩對魚灼灼的熱度始終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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