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打人的時候,樓弼從來都是沒二話。叫他去看看阿豹,反倒問題多多。
玉姝狠狠心,故作兇惡狀,壓低聲音,喝道:“叫你去就去。”
樓弼一看娘子急了,趕緊像哄小孩兒似得哄著她,“好好,小的去,去還不行嗎?您在這乖乖坐著,他們要是膽敢放肆你就喊人。”說著指了指在院門外來回巡視的兩名千牛衛。因在帝陵,謝九郎的護衛不可隨意走動。厲都督便專門調派千牛衛保護謝九郎。
聞言,玉姝眉眼豎起,想做出更兇悍的神情,喝斥樓弼。試了幾次眉毛總也擺不好,最終還是作罷,無奈扁扁嘴,小聲說:“我沒喝過碧澗茶,想仔細品品。等會兒你回來接我也行,我自己回去也行,你就別囉嗦了。”她此時的樣子像極了鬧糖吃的孩子。
樓弼望著她生動的神態忍俊不禁,快步走出兄弟三人居住的小院,去往晉王那裡。
大郎和二郎重新回到桌前,笑著說:“謝郎君請用茶,不要客氣。”
玉姝應了聲好,扭臉看看門口的千牛衛,見他們並沒注意院裡的動靜,心下稍安。再轉回頭的功夫,從袖袋裡摸出那串墜著無事牌的翡翠佛珠放在粗瓷碗的旁邊。
大郎一望就知那是虞是是的佛珠。當日她離開太子府時,只有啞奴和這串佛珠相伴左右。
“這……這……”大郎哽咽著,手指顫顫點指著佛珠說不出話。二郎也認了出來,喉間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說不出口,嘴巴張張合合,發不出音息。
謝九郎手指豎在唇邊示意他二人噤聲。
大郎和二郎忙不迭的點頭坐下。
玉姝將那串佛珠推到他二人眼皮子底下,壓低聲音,言道:“這佛珠你們拆了給孩子們重新串好,無事牌長孫承繼。”
大郎大手一攏把佛珠納入懷中,問道:“謝郎君見過我們的母親?”
“嗯。”玉姝眸中盈淚,點點頭,“其實,我是……”
“母親身體可還康健?她還有什麼話說?”二郎迫切的想要知道虞是是在鏡花庵的近況,恨不能氣兒都不喘,一疊聲問道。
玉姝的話頭被二郎阻住,兩聲答道:“康健。康健。”
“你何時見過母親,她曉不曉得京都就要遭逢旱災,她在山中可備下吃用之物了?現在山裡可還富庶?竹參、野菜什麼的多不多?”二郎語無倫次的問了一長串。
玉姝搖搖頭,全都不答,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大哥,二哥,我是小愚!”
誒?小愚?!
大郎二郎目瞪口呆的盯著謝九郎。
“我是小愚,是你們的妹妹,小愚!”玉姝輕嘆一聲,“你們且聽我說。”
她簡略的說了一遍被柳媞毒殺之後成為謝玉姝,女扮男裝來到京都的前後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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