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還不忘叮囑:“這事兒,你們慢慢跟三哥講,別嚇著他。”
大郎順從的點點頭,若不是礙於還有千牛衛在外巡視,兄妹三人定是要大哭一場的。
玉姝指腹抿去溢位眼角淚珠,又道:“對了,田內侍、也就是杜子正年下去豐山村時,在三哥袖袋裡塞了紙條……”
“嗯,要我說,他就是存心試探,我不信他!”二郎神情一肅,目光瞟向大郎。
“我信他。”大郎始終認為小田並非背信棄義之徒,頓了頓,追問道:“你如何知曉此事?”
“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二郎亦是大惑不解。
玉姝垂下眼簾,輕聲說道:“不止田內侍,還有衛擒虎、施英賢、查清源、廖啟……都在為了能讓你們重返京都,重返光明殿而努力。田內侍付出多少,不用我說,你們也都能體會。他所經歷的艱難險阻,並非我們常人所能想象。”
“你是說,他為了做內應才入宮當奴婢?”大郎猶疑著問道。
“正是。”
得到玉姝肯定的答覆,大郎和二郎為之動容。
大郎唇角彎起,喃喃自語:“我、我就知道他不是那種人,我就知道!”
二郎目光放空,嘆道:“哎呀,原來我錯怪他了!”話音未落,雙目之中隱約有霧光閃動。
玉姝咬了咬下唇,毅然決然的說:“大哥,我以為是時候和趙旭一較長短了!你意下如何?”
如果說從前的趙家三兄弟因為勢單力孤不敢想,那麼現在,就應該認真思量將來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聞聽此言,大郎眸光驟然一沉。假使他現在是孤家寡人,毫無牽累,就會一口答應玉姝,哪怕搏個屍骨無存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肩上揹負了太多責任。他不能輕易的將妻兒置於險境,尤其不能讓虞是是再受到任何傷害。一旦做了決定就沒的回頭,也不能回頭。所以,必須慎之又慎。
二郎看向大郎的目光愈發炙熱,他用胳膊肘杵了杵大郎,“大哥,小愚問你話呢。”
“小愚,我……”大郎猶疑著不能作答。
玉姝顰了顰眉,又道:“大哥,衛擒虎等人蟄伏朝野多年,無非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撥亂反正,把本該屬於父親的江山還給你。不要忘了,你才是南齊名正言順的帝王!”
要是三郎聽見這話,怕是要高興的跳起來。二郎向後瞟了眼房門,篤定的說:“對!小愚說的對!”
大郎表情愈發嚴肅,“小愚,此事成了還好,不成那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玉姝垂下眼簾,輕聲言道:“大哥,若然沒有趙旭的縱容,我會死於柳媞之手嗎?趙旭容不下我,必然也容不下你們,容不下你們的妻兒。等他痛下殺手的那一天肯定要斬草除根。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趙旭能允許你們在豐山壽終正寢吧?”
大郎色容一滯,二郎沉思片刻,點點頭,“小愚說的對。”
“大哥,你意下如何?”玉姝慎重的再問一次。
大郎吐了口濁氣,道:“好!小妹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有了大郎這句話,玉姝心頭大石落地。
“我回去京都就與衛擒虎等人商議如何行事。你們一切照舊,靜待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