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滿荔身份卑微,對皇帝陛下沒有任何威脅,於他而言可有可無。但皇帝陛下就是不想放個任何一個和趙矜和虞是是有牽連的人。
晉王見他主意已決,不便出言相勸,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好在眼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痊癒的病症。為今之計,拖得一時是一時。
晉王瞟了眼垂首而立的田貞,將剩下的單籠金乳酥全部填入口中慢慢咀嚼。
皇帝陛下端起茶盞,悶悶吃著茶,由滿荔想到趙矜,進而想到毒殺趙矜的柳媞,心情愈發沉重。
與此同時,長春宮中的柳媞也堵心堵肺的難受。
“你說什麼?你要拜霍洵美做師父?”柳媞描畫精緻的櫻桃小口微張,輕蔑的“哈哈”兩聲,以此表達她對襄王的不滿。
“母親,祖父對莫州霍氏讚譽有加,還親封霍曖為大學士,霍先生身為霍曖後人,於士林小有名氣。雖然比不了拙翁,可到底也算名士。”
連日縱情聲色,襄王面如土灰,雙目晦暗。他強打精神應對柳媞不過一刻功夫,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牽扯的他臉頰都痠麻痠麻的。盼只盼把柳媞哄的順心順意,他也能早早脫難,回府與芳奴豆奴飲酒作樂。
柳媞更加輕蔑的“哈哈”兩聲,冷冷笑道:“你才多大點兒歲數就犯糊塗?你忘了你父親不喜莫州霍氏了嗎?你竟然還要拜他為師?”
如果襄王跟霍洵美沒有令人信服的關係,那麼霍洵美經常出入襄王府就會惹來閒話。拜師只不過是他打出的幌子罷了。
“母親,除了霍先生,再沒人肯助兒一臂之力的了。父親不喜又如何?他滿心滿眼都是那野種,他為我們母子著想了嗎?”
襄王漂亮的五官因妒恨扭曲成一團,醜陋猙獰。
柳媞嫌惡顰了顰眉,調轉目光投向萬寶。
萬寶會意,立刻捧著龍鳳描金攢盒趨步來在柳媞近前。不等他說話,柳媞塗著殷紅蔻丹的手已經伸到萬寶眼前。萬寶剛開啟攢盒,一粒花花糖好似變戲法似得落在柳媞指尖。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公然與你父親作對。拜入霍洵美門下絕不可行。”柳媞將花花糖丟入口中,含混不清的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說的好聽。什麼拜師不拜師,芳奴豆奴才是你的心頭好!”
聞聽此言,襄王腰膝痠軟,險些從鼓凳邊沿滑到地上。
“母親!我……”
柳媞擺了擺手,“寧廉和裴仁魁去東谷為你迎安義郡主回南齊。真是作孽!”柳媞舌尖輕輕一卷把花花糖撥至一邊,“她與你結成這段姻緣,那也是孽緣!嫁給你,跟守活寡有什麼兩樣?”
柳媞嚼碎花花糖嚥進肚裡,煩亂心緒隨即被甘甜滋味歸攏平順。
“母親……”襄王再喚一聲,面露急色,想為自己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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