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他傷的重嗎?”
花醫女說不輕,可玉姝看老易跟沒事人似得。她想了想才說:“還好。”
“誒?你別總是倆字兒倆字兒往外蹦。”百里極老大不樂意的低下頭,小聲嘟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剛一接著信兒,嚇的我魂兒都要掉了。幸虧你現在名聲在外,謝府稍有點風吹草動,不大會兒功夫就能傳遍整個京都。”
謝九郎望著眉飛色舞的百里極,含笑應道:“十一哥,你這話有點言過其實了吧。”
“言過其實?哪有?!我九弟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百里極比比劃劃說著,一扭臉瞧見牆上空著的塊地方,不解的問:“我記得那兒掛著幅畫,怎麼沒了?”
“哦,楊相爺拿了支千年人參來,我送他一幅畫做回禮。”
“嘿!這老楊頭!都說賊不走空,他也回回不走空啊!”百里極手掐著腰,埋怨謝九郎:“你說你,怎麼那麼實心眼?他說千年就千年吶?他給你下絆兒使壞,你都忘了?你還送他畫作甚?那副畫不便宜吧?”
百里極活脫脫管家婆模樣,逗得謝九郎唇角微彎,給他斟上熱茶。
“十一哥,楊相爺唬弄我容易,他可唬弄不了我府中的醫女。至於說下絆兒使壞都是以前的事了。身為兒郎,只要記得別人施予的恩惠就足夠了。其餘的,都是微末小事,不足掛齒。”
“你啊!就是心胸廣博,我不行,我這人記仇。”百里極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四下逡巡沒見著阿豹的影子,又道:“楊相爺怕貓怕狗,千萬不能讓他看見阿豹,要不然能把他嚇的直哆嗦!”話音未落,百里極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
楊丞相的這點小怪癖,已是南齊官場不是秘密的秘密。可惜玉姝今天第一次聽說。而且,阿豹也已經在楊相爺面前亮過相了。
“他沒哆嗦。”謝九郎極為肯定的說。
“啊?他看見阿豹了?”
“嗯。”謝九郎點點頭,“他沒哆嗦,就是有點兒慌。”
“那備不住是在家裡練過了。”百里極一本正經的說著玩笑話,但他很快便斂去唇畔笑意,換上嚴肅的神態,對謝九郎說道:“正如我先前所言,行刺主謀的確是襄王。”
“嗯。我已經猜到了。”
“這次,僅僅是演練,一旦得手,下一個目標就是晉王。”百里極認為關於刺客供詞對謝九郎而言並不能算作了不得的機密大事。就算他不說,晉王也會對謝九郎知無不言。
“你的意思是趙昕要殺琉璃?”謝九郎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百里極。
“嗯。刺客親口承認的。”
“原來如此。”
謝九郎頓時領悟到了楊相爺所說的“時機”就是皇帝陛下要選擇一個恰當的,對襄王痛下殺手的時機。
玉姝忍不住想笑。
兜兜轉轉,皇帝陛下手中那把陌刀,終於要砍向親生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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