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廉感激的看向百里恪,百里恪回給他一個“我不幫你誰幫你”的眼神兒。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謝九郎身上,期待他趕緊給出答案。
謝九郎也不再賣關子,朗聲道:“上聯天上月圓,地下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下聯對的是:今夜年尾,明朝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寧廉眼目突地一亮,讚道:“妙啊!”
“珠玉就是珠玉,豈能不妙呢?”楊相爺一語雙關,想要折辱寧廉。
寧廉絲毫不為所動,對謝九郎抱拳拱手,“謝郎君大才,某自愧弗如。”
“寧侍中言重了。”謝九郎謙遜如常,笑著說道。
眾人也都交口稱譽。
皇帝陛下高聲道了“賞”,不多時有小黃門捧來十匹閬州重蓮綾,十匹蜀州單思羅。
謝九郎忙行禮謝過趙旭。大夥兒紛紛湊到謝九郎近前與他討教詩詞。謝九郎佳句頻出,免不得又是一番追捧。
鞠樓上歡聲笑語,鞠城裡勝負已分。結果自然是大理寺勝出,崇文館敗北。輸了賽事,襄王極為不悅。
贏了比賽,百里極喜不自勝,往鞠城上看去,卻已經不見謝九郎蹤跡。百里極向同伴打聲招呼,便往宮門趕去。
在皇宮門口等候多時的慈曄和蓮童遠遠瞧見謝九郎人影,趕緊迎上前。
從小黃門手中接過皇帝陛下的賞賜,蓮童雀躍道:“郎君定是在陛下跟前露臉了!”
“算不得露臉。”謝九郎並不歡悅,倒顯得憂心忡忡。
慈曄關切問道:“郎君,可是有人為難?”
“沒有。”謝九郎緩緩搖頭,輕嘆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今日恩賞,明日貶責。誰說得準呢?”
慈曄不知她為何有此感慨,剛想出言寬慰幾句,就聽有人喊她:“謝九,留步!留步!”
謝九郎轉回頭,循聲望去,神態趨於舒朗,“十一郎!剛才那記斜插花踢得漂亮。”
百里極尚未換下蒼色勁裝,腳步匆匆來到謝九郎近前,“謝九,我們贏了。”說著,揚手重重拍在謝九郎肩頭,含笑問他:“你也曉得斜插花?”
百里極與她不過一臂,謝九郎眉頭蹙起,稍稍向撤了撤身子,“曉得。”
“呀!我手勁兒太大,真對不住!”百里極歉疚的縮回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並非手勁兒大,而是離的太近。近到都能百里極額頭細密汗珠都能看得清楚。
“無妨。改日我請你吃酒慶賀,好嗎?”謝九郎擰身朝向馬車走去。
百里極緊隨其後,“說好了我請你的呀!等我初十領了俸祿,就能帶你去運來酒店吃雕胡飯了。”
謝九郎個子矮,步子小,百里極放緩腳步,與謝九郎並肩而行,“皇帝陛下召你去鞠樓作甚?”
“吟詩作賦,對對聯來著。”想起寧廉和楊相爺吃癟的樣子,謝九郎狡黠一笑,忍不住炫耀:“寧侍中出了對子,我對上了。後來,我又出一個,他沒對上。哦,不是,他們都沒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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