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副將動作利落的將他二人從馬背上薅下來,重重摜到在地,“想跑?哼!”
他意在震懾那班不老實的僕役,大聲向衛瑫回稟:“將軍,兩名逃犯已然追回,是就地正法還是……”
一聽就地正法,嚇的大壯小壯屁滾尿流,不住哭求,“饒命啊,將軍饒命!”
衛瑫嘴巴抿成一字,暗自悲嘆一聲,“暫且饒了他們吧!”
大壯小壯淚流滿面,不住的向衛瑫磕頭道謝。
回到京都也逃不過砍頭的命,到那時,求饒都沒用。可以預見的死亡,令衛瑫感到無奈。人力終究渺渺,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
大壯小壯捉回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翠翠耳朵裡,少不得又是一陣心酸落淚。
一連三兩天,都沒有高括的訊息。
獨孤明月似乎對秦王有了怨懟之意,再沒踏入別院半步。
對此,秦王愧疚之餘,又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算現在他想要幫忙,獨孤明月也不會領這個情了。
“父親,你可是在擔憂高先生?”玉姝叉了塊白柰遞給秦王。
被玉姝點中心事,秦王有些侷促的點點頭,接過白柰,“是啊,終歸與他相交多年,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為我出謀劃策,勞心勞力。或許,是我錯怪他了?”
關心則亂。
如果不是干係到玉姝安危,秦王也不至於勃然大怒,甚至動了些些殺意。
“父親,我始終覺得高先生此事並不簡單,還請父親少安毋躁,靜待訊息。”玉姝仍舊堅持己見,不願讓秦王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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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就是過不了自己良心這道坎。”秦王自嘲一笑,“我這般婆婆媽媽,哪是個做大事的人吶!”
“人重情義又豈會是婆媽呢?若人人不講情義,那世間便如惡鬼煉獄一般了。”玉姝寬慰秦王,實則心中歉疚並不比他少。這兩天,她眼前總能浮現出那晚,獨孤明月孤立無助的眼神。
取捨,於她而言,更加困難。
秦王默默吃下白柰,擦淨手指,問玉姝:“再過幾日就要啟程了,身體能吃得消嗎?”
經由花醫女治理,玉姝胸口外傷癒合的很快,至於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
玉姝打趣道:“路上有人照顧,整日在馬車裡待著,吃了睡,睡了吃,恐怕還沒到京都我就變成肥女了。”語畢,哀傷襲來,“父親,下次再見怕且就是三年以後了。”
秦王放下銀扦,輕笑道:“是啊,我想用不了三年,謝玉書這個名字就會傳揚到東谷去。”
提起謝玉書,玉姝倒是想起一件緊要事,“現今我是謝氏小郎君,還請父親回去幫我與謝氏通通氣,別漏了底。”
秦王笑道:“好,你在外就說是謝家九郎。我寫信與你母親講明,叫她與你大舅舅打個商量。”
秦王口中的大舅舅,是謝綰的弟弟,兵部侍郎謝綏。
“得空你也多多寫信回東谷,你母親甚是掛念你呢。”分別在即,秦王愈發不捨。
玉姝唇角微彎叉起一塊白柰遞給秦王,“父親,離別愁正是為了相見歡,何必自苦?”
秦王接過白柰,仰首大笑,“好好,好一個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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