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早有預兆,怪只怪自己從沒深究。
那麼也就是說,“封老闆也知道此事?”
“嗯。石榴、六斤、還有七郎都是知道的。”
“只有我不知道?”
“以前怕你年紀小,不敢說。現在說,也不算晚。”張氏訕訕笑著,“阿孃嘴拙,總也開不了口。”
玉姝哪捨得怪她。設身處地的想,這件事張氏最是為難,偏偏就得她對玉姝講明。
“阿孃,我並非埋怨。此事於我,實在難以承受。”
“阿孃懂,懂!玉兒啊,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能對別人講。就連阿荷、十一娘都不能說,知道嗎?”
玉姝點頭。
就算張氏不囑咐,她都不會說的。
“既不是棄養,那這些年他為何對我不管不顧?”
話題就此展開,張氏絮絮的講述著十二年前的舊事。
玉姝出生時,適逢高括客居秦王府。那時的高括,並不似現在這般聲名遠播。
玉姝出生時,高括特意卜了一卦,說這個孩子及笄前必得遠離父母,才能保證唐睿闔家康泰。
於是,張氏帶著玉姝在東谷靈州安了家,隱姓埋名過生活。待玉姝長到五歲多快六歲時,秦王捎來話,說南邊勢旺,於家宅有利。
這個有利當然指的是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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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張氏得到兄長病重的訊息,便帶著玉姝回到永年縣住下。這裡到底是張氏家鄉,對張家知根知底,不能惹人猜疑,一切都得做的合情合理,沒有破綻。
封石榴便在此時登場。來在永年縣開了熙熙樓以縫衣為名付給張氏薪酬。
可以說,張氏騙過了所有人。
玉姝摟著阿豹斜倚在床上,把這件事前前後後梳理一遍。發覺還是有很多不合常理之處。
一個女人有幾個十五年可以蹉跎?張氏能為秦王犧牲至此般境地,究竟她二人有何淵源?還有封石榴究竟為何甘願聽命於秦王,來永年縣拋頭露面開酒樓?
這個秦王,不簡單!
京都。
連日趕路,舟車勞頓,卻不見田內侍有一絲倦容。
他一回宮,就來向內侍監田貞覆命。
田貞既是田內侍上司,也是他的義父。兩人於這深宮裡,相依為命多年。
“這趟去永年縣,可還順利?”田貞輕笑問道。
田貞麵皮白皙透亮,目光炯炯,精神頭十足,一點也不像年近六十的老人。或許因他常在皇帝身邊伺候,唇角總是微微翹著,正好是令人心悅的弧度,不多不少。
“託父親洪福,萬事順利。”說話間,田內侍雙手呈上一方錦盒,“俗物一件,博父親一笑。”
田貞開啟,內裡是白玉蟠螭紋帶鉤,玉質溫潤通透,雕工極為細緻。
“呀,美物啊!嗯?”田貞目中含笑,看向田內侍,“哪得來的?”
“此乃廖知縣心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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