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呀!獨孤郎說秦十一娘擔不起那般富貴。秦十娘倒是個有福的。況且,妃位還輪不到秦氏女,哪個入宮不都一樣?”
廖啟點頭,“確實如此。那獨孤郎明日隨你一同啟程,還是另有打算?”
“他前幾日就走了,說是先回京都一趟,再去涼州見他師父。”
“高括在涼州?”
“是啊。天竺高僧要在涼州講經。高括信佛,所以早早去了。”
廖啟點點頭,從旁拿過一方錦盒遞給田內侍,“喏,這個孝敬你義父的。”
“哈!想不到廖知縣也懂趨炎附勢了?”田內侍打趣,拿過來揭開盒蓋看看,唇畔笑容即刻僵住,“承佑,這可是你心愛之物啊?你捨得?”
“有什麼捨得捨不得?聊表心意而已。”
田內侍不再推辭,收下了。
片刻靜默,廖啟為田內侍滿滿斟上一碗酒,沉聲喚道:“子正。”
“嗯?”
“珍重!”
“你亦是。”
二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
清早,玉姝攬鏡自照,眼底青黑。好在水粉遮得住。
旁人看不出,張氏卻看得出。
“玉兒,昨晚沒睡好?”張氏手在圍裙上抹了抹,指腹輕撫玉姝眼角,心疼不已。
“嗯。阿豹做噩夢,撓我好幾下。”
埋頭吃魚粥的阿豹空不出嘴表達不滿,嗚嗚幾聲以證清白。
“阿豹離開孃親不習慣,咱們多多疼愛它,慢慢就好了。”張氏嘴上說阿豹,心裡想的卻是玉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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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玉姝交到她手上時,軟綿綿一團。張氏抱著她,緊張的不得了。生怕抱不住摔了,又怕抱太緊勒了。
玉姝一天天長大,她一天天老去。可每當玉姝那雙黑亮亮的大眼彎起,她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孃,等阿豹長大了,咱們就熬出頭了。”玉姝瞟了阿豹一眼,有點心虛。
這話封石榴經常說,“玉姝啊,等你長大了,你阿孃就熬出頭了。”
同樣說辭,意思卻是完全不同。張氏長嘆一聲,轉身去盛飯。
玉姝顰了顰眉,她隱約覺得張氏心裡似乎藏了好些事。
趙矜的死,沈娘子深受打擊。再加上對柳媞的怨念,使得沈娘子鬱結難舒,掙扎幾日,終於病倒了。吳阿巧衣不解帶在沈娘子病榻前伺候。端茶遞水,煎藥餵飯,伺候的無微不至。
清早沈娘子用完白粥,吳阿巧挑簾進來,“師父,該吃藥了。”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沈娘子老了幾歲似得,面色蒼白嘴唇泛青,眼底一重淺淺黑暈。
吳阿巧看在眼裡,痛在心上。羹匙攪動湯藥,不住安慰,“師父,休要再想那些煩心事。”
沈娘子有氣無力的擺擺手,“由不得我不想,一閉上眼全是小愚的影子……”
“師父,您好好調養身子。待中秋時,咱們放天燈,乞求上蒼善待趙娘子亡魂,好嗎?”
沈娘子一聽來了精神,“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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