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撒謊,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畫不出木槿。
於是,玉姝畫牡丹交功課,心裡又不踏實,覺得先生或許會叫她重畫,才又跑到槿園,結果還是一筆都畫不出。
聞言,鳳翥愈發生氣,“你不會?你會畫牡丹,不會畫木槿?你!你!”看得出,她真的很生氣,氣的她只能用手點指玉姝。
“先生,玉姝並非有意不畫。或許木槿對玉姝來說意義非常,所以,玉姝畫不出吧。”
“哦?說來聽聽……”
“因為……因為娘說阿爹喜歡木槿,所以……”鳳翥聽說了,玉姝爹跟她娘倆回鄉時走散了。可五、六年過去,也不見玉姝爹來尋她們。鳳翥以為,張氏一直用這套說辭搪塞玉姝罷了,這其中或許另有內情。
“哦。”鳳翥既心酸又心疼,面色頓時柔和下來,指指旁邊的椅子,“坐吧。”
誒?玉姝忐忐忑忑坐下。她隨便扯的慌,先生竟然信了?
鳳翥先生不止脾氣好,還很單純呢。
玉姝頓覺愧疚滿滿。
“那麼,先生就來評評你這幅牡丹吧。”鳳翥仍舊板著臉,語氣卻是難得的溫柔。
“嗯……構圖尚可……”
鳳翥剛開了個頭,就被門外匆忙的腳步聲打斷。
“先生,衙門來人找謝玉姝呢。沈娘子叫她快些過去。”
還是陶四孃的聲音,這次除了不耐煩,還有對玉姝的怨懟。她又不是婢女,幹嘛一次兩次的都支使她來?
差役?鳳翥疑惑的看向玉姝。玉姝想了想,是那賊醒了吧。
玉姝一路小跑來到正堂。隔著珠簾,就見沈娘子正與方縣尉低聲交談。沈娘子神情略顯凝重,眼角時不時往窗前瞟,方縣尉卻是談笑自若,氣定神閒。
玉姝循著沈娘子的目光看去,就見張小月杵在那兒,手中一方素帕被都快被她絞破了。在她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倆差役,手扶佩刀,冷口冷麵,似乎有點看守犯人的架勢。
玉姝並沒多想,挑簾進去。
“我與方縣尉正說你,你就來了。”沈娘子笑著對玉姝說道。
方縣尉也樂呵呵的附和:“是啊,是啊!”下意識的望了望小月的方向,正色又道:“經過連日審問,闖入你家中的賊人供出了幕後主使,你二人且隨我往縣衙去吧。”
玉姝點點頭。方縣尉沒多說什麼,但玉姝從他的態度,也明白了個大概。這事兒必定與錢氏母女脫不開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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