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到底是……真是選了個不錯的對手啊!孤曉自己嘲諷著。
隆美爾說道:“知道了吧,你都碰不到我,如何戰鬥!走吧,我不殺你,因為人類的前途還需要你,打敗地心人!但是不要插手十字之國的家務事!”
孤曉不服氣地笑著,說:“地心人我會把他們揍回老家!這一點不勞你囑咐!而十字之國的事兒,我也管定了!”
“既然你這麼固執,那我只好動手了!”隆美爾的笛子剛到嘴邊又拿了下來,說:“我可以留給你幾分鐘寫遺言。”
“你的遺言就給我憋在肚子裡吧!”孤曉開始迅速集中精神,提升力量,全身的暗紅色文理也騰起濃濃殺意。
隆美爾再次吹奏《眾神的救贖》,一個個胖嘟嘟的裸體小天使從無數潔白的花朵中快樂向頭頂的金光……
孤曉只覺得每飛出一個天使身體就變得沉重一點,意識也漸漸模糊,那種感覺就像是熬了三天夜,實在是撐不住……腿已經只撐不住身體,大腦麻嗖嗖的……
不行!絕對不行!我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被一首樂曲打敗呢?清醒!清醒!清醒!在這裡死掉的話,就無法為老師瓦爾基裡將軍報仇了!
孤曉的心聲如巨鐘一般撞擊著全身的血液,熱血再次沸騰起來,沖破了麻痺迷糊的感覺,套在腦子裡和身上的枷鎖被打碎……隨手一掌,一發紅色光彈將金光打破,一時間腥紅之光籠罩視野,潔白的花頓時枯萎,天使們也都變成魔鬼模樣尖叫著逃之夭夭。
孤曉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來打破《眾神的救贖》絕非那麼容易,精神和身體的付出太大了。
“竟然能獨力破解《眾神的救贖》,真是不簡單!你還是走吧,留命去打地心人!不要在這裡毫無意義地浪費生命!”隆美爾很明顯地稱贊這位小對手,這確實出乎意料,因為他是第一人,直接破解音之攻擊的第一人。
“不打到你,我就無法打敗地心人!無法報仇!”孤曉奮力站起來。
“你打地心人是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我們跟著奎利亞斯議長投奔十字之國,與米迦勒國王一同抵禦地心人,開闢人類未來!可是你的主子列拉金卻在這個時候叛亂,囚禁國王、進攻王城!所以我們要想打敗地心人,就必須先打敗列拉金,救出米迦勒國王!”孤曉說道這裡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事,自言自語地說:“上次……我們前去營救國王,卻在途中遭遇你們……會不會……與那個提供線索地心人有關系?”
“你說的不錯,那是個陷阱!列拉金與地心人暫時是合作關系!”隆美爾將笛子倒拿在身後。
“什麼?果然是非打不可!”孤曉憤恨著,還想立刻再攻過來,怎乃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
“列拉金大人與地心人的合作是暫時的!只是為了奪取王位!我們一旦得手,就會與世界聯手對抗地心人!到時候我們或許還能成為戰友。”
“別開玩笑了!列拉金要是當了國王,那無辜的世界只會多一個可怕的敵人!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非要助紂威虐?不能與我們一起拯救世界嗎?”
隆美爾淡淡地笑著,對於孤曉的問題他好像很無奈。
“列拉金大人對我有大恩,當初要不是他的救濟,我早就橫死街頭了!為了報恩,我加入了天徒!”
“為了報恩,你就可以舍棄公道正義嗎?”孤曉質問道。
“連恩都報不了,何談公道正義!”隆美爾也緊跟著反問。
孤曉深呼吸一下,開始變得平靜,他說:“我的恩師瓦爾基裡將軍是一位在世界上德高望重的人物,就在前段時間,他力戰犧牲!而殺他的,正是我身邊的人,我一度想找機會殺了他!可是……他當時是被地心人控制才會犯下這等罪行!現在他也是我們的一員主要戰力,打敗地心人不能缺少他的力量!說實話,我恨他!但是我不能殺他!因為我知道我真正的報仇物件是地心人!”
忽然孤曉抬高聲音說:“而你……根本不是在報恩,只是在報怨!列拉金走上邪路,你不制止,反而助推!要知道不義必敗!他要真是當了國王,必然會搞得民怨載道!你這是要讓他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最終遺臭萬年!如此,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報恩嗎?”
隆美爾沉吟片刻,似乎孤曉的話對他有些觸動。其實,出身大家的隆美爾並不是不懂這些道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讓自己離開天徒的理由,他在想如果列拉金日後真會成為一名危害甚大的暴君,那時自己就不再為其賣命。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現在是列拉金大人的屬下,十天徒的暢想曲·隆美爾!”
翡翠之笛吹響了《鎮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