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當機立斷,即刻求饒。
高歌苦笑不得,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宇文梨,急切間正在快速思索如何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當此時,龍溪真全門的四個金丹道士,曲天陽、耿小英、雷星煉與旬溢以及陶術合朱騰都走了過來。
這幾個道士這一次都住在了四季島的島中,但他們知道高歌在此,不敢託大,所以專程迎了過來。
四個金丹道士如今是龍溪真全門崛起的新寵,在派中如日中天,所以被門長專程派來觀禮。這四個道士之所以能晉入金丹期,都託了高歌的福運,他們知恩圖報,當即對著高歌施禮。
圍觀的道士中有幾個龍溪真全的弟子,都是四個金丹道士的後輩,此刻急忙擠出來跟在後面施禮。
如此一來,原本還在觀望的小道士們都篤信不疑,確認了眼前的青年道士正是最近幾年間聲名遠播的藍茗峰副峰主高歌。眾人驚詫之餘,也覺得幸運。
“他真是高歌,當真名不虛傳!”
“早聽說他是個寬厚的人,果然如此呢。”
“誰說不是,他剛剛還跟那小道士苦口婆心地講理呢……”
一提到那騎青牛的小道士,所有人無不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不久前他還在耀武揚威,這會子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大家都知道,他怕的不是高歌,而是高歌背後那兇神惡煞的女道士白宋。白宋三日前才剛收拾了八宗巡查使陳道士,整個四季島對她都聞風喪膽。
高歌身邊,那被他制服的道士卻不僅沒有因此而膽怯,反而露出了大有深意的微笑,心裡暗忖:“他原來就是高歌啊?”
宇文梨瞪著眼,正要發作,曲天陽一句話岔開了話題。“這個小道士趴在地上做什麼?”
高曲兒氣呼呼地說道:“這個小道士趁亂摸我,氣死我啦!”
“他摸你?”曲天陽盯著那小道士看了兩眼。“高道友,你沒覺得這個小道士跟白……白前輩有點神似嗎?”
高歌聞言仔細一看,那道士雖然是男裝,但真跟白宋有七分相像,只因事發突然,自己沒來及認真觀瞧而已。看出此節,他隨即心頭一凜,暗道:“這四季島還真是白家的産業,怎麼處處都有人跟白宋有關。”一念及此,瞥向了宇文梨。
騎青牛的小道士沖撞眾人在先,及後又稱呼高歌為‘姑父’,字裡行間都透露著高歌與白家關系匪淺的意思,正好戳中了宇文梨最近幾日的心思,宇文梨惱火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宇文梨雖然忿恨,但畢竟還是識大體,沒有當即發作,此刻聽見曲天陽說話,定睛一看,果然也看出來那小道士跟白宋的長相相似。她正在猜度眼前的小道士跟白宋是什麼關系,就看見高歌瞥向了自己,於是藉助金蟬說道:“哼,這都是你的親戚,還不前去相認?”
高歌微微一笑,扭頭指著面前的小道士問道:“你是誰?怎麼如此下作竟然趁亂胡摸女道友的身體,成何體統?”
那小道士不怕人,聞言一眨眼。“你說話怎麼老氣橫秋的?我可聽說你敢打敢殺,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誰告訴你貧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高歌一皺眉,年輕英俊的容貌上顯出幾分老成之意。“貧道既對天存敬畏,也對地存敬畏。什麼不都不怕的道士,那是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