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騰在旁邊看得著急,忍不住喊道:“什麼?他敢亂摸曲兒師妹?高道友別跟他廢話了,扒了他的衣服,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得罪你的下場是什麼!”
高歌還沒來及說話,耿小英嘿嘿一笑。“是個好主意!”
“你們敢!一個金丹道士怎麼這麼沒羞沒臊的?”小道士一急,額頭突起,跟白宋發怒的樣子更像了。
耿小英不怒反笑:“貧道怎麼不羞不臊的了?明明是你不檢點好不好!”
宇文梨聽得不耐,她現在對白宋‘家裡’的人都沒好感。褚香楠看在眼裡,替她著急,於是喝道:“既然是白家人,又手腳不幹淨,那就好好收拾他,看看白宋怎麼說!”
白宋跟宇文梨發生的齟齬,這些外人自然不知道。那小道士還以為高歌會看在白宋的面子上饒過自己,突然聽見這些人的言辭越來越嚴厲,頓時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朱騰笑眯眯地走上前,作勢伸手要扯。那小道士慌忙手舞足蹈起來。
朱騰反倒真地吃了一大驚,因為那道士揮舞手臂的動作也跟白宋像極了,他還以為自己眼花看見白宋來了。
小道士手腳並用,在原地撒潑,嘴裡更嚷著:“不要碰我,我是女道士!我是女道士!白宋是我堂姐。那邊那個騎青牛的根本算不得白家人,就是一個白家旁支的子弟罷了,你們有什麼氣就撒到他身上去吧……”
朱騰一愣,將信將疑,但卻停下了手腳。
褚香楠最不喜歡朱騰,見狀冷笑一聲:“朱道友,動手啊!怎麼不動了?聽說是自家主子的堂妹就慫了?你不是要讓他知道得罪高歌的下場嗎?”
朱騰訕笑兩聲。“事情還沒查清楚,貿然行動,終歸是不好的。”
道士的道袍都能防止法術透視,所以在場的所有道士聽說那小道士是女的,都吃了一驚。但看那小道士的面板雪白,容貌俊美,加上聲音陰柔倒真有幾分可能。
高曲兒對白宋沒有敵意,聽說對方是白宋的堂妹,心裡的怒氣就自消散了一半,也是她想替對方解圍,於是往前一跳,抓住了對方的肩膀。“既然你是女道士,那我來驗驗,也算是報了前仇,彼此不吃虧。你若說的是真話,咱們就算一碼換一碼,兩清,什麼事都一筆勾銷。如何?”
對方急忙點頭。
高曲兒伸手一捋,掀起對方的道冠,一頭黑色秀發立刻洩下,果然是個芳華絕代的女道士。
“哼!你跟白宋姐姐還是真很像呢!”高曲兒的怒氣全都沒了,扭頭一笑:“既然她是女道士,那亂摸的我的事就不成立了。兄長,饒了她吧,想必她也是一時貪玩罷了!”
高曲兒這樣說了,宇文梨也不好過分追究,未置可否,轉身望向了別處。
“是啊是啊,饒了我吧!好姐夫!”那女道士也是口無遮攔,一句話又激怒了宇文梨。她哪裡知道宇文梨已經陷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劫數之中,難以自拔。
“小道士,你!”宇文梨怒氣沖天,抑制不住,一道法術沖向了對方。
高歌陷入了兩難。救,會繼續激怒宇文梨。不救,又於情於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