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騰沒能將高歌勸回五彩雲樓。白宋一反常態,並沒有十分苛責朱騰,反而送了他許多四季島特有的仙果。
朱騰心裡惴惴的,不知道白宋賣的是什麼關子。朱騰猜不透白宋,同時也對宇文梨心存忌憚起來。他總覺得宇文梨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三天轉眼過去,道術大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高歌對小道士們的鬥法不感興趣,但妹妹高曲兒要上場,所以一大早還是從湖邊小築出來了。因為此刻不能再隨意的飛行,於是高歌帶著一行人緩步往東走去。
一路上道士三五成群,彼此打著招呼,或急或緩地往島中走去。這些道士大部分是來湊熱鬧的,真正跟隨門宗前來正式參加道術大會的小道士大部分已經乘著特定的追雲梭到了較藝場外準備。
很快,道士們彙聚到一處,路上開始有些擁堵起來。道士們習慣了自由自在地漫天飛舞,突然間需要列隊等待,自然十分不耐煩。
大道士,有來歷的小道士,他們都住在靠近較藝場很近的島中,所以四片道葉上的都是來湊熱鬧的尋常道士,多數都是在道門打轉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卻還沒能晉入金丹的老人兒。
古道士,白度靈等幾個金丹道士也在前一晚按照規矩搬去了島中。
正等著焦急,身後一陣叫罵傳來,一個小道士騎著一頭三角青牛橫沖直闖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戲謔地大喊:“閃開閃開,青牛驚了,撞了活該!”
眾人看時,那青牛肆無忌憚地往前沖著,神情專注,但小道士穩穩地握著韁繩,怎麼看也不像牛驚了的樣子。
早有人看不過意,出言呵斥,甚至出手阻止,卻被那青牛頂開,差點受傷。
三角青牛是品相不凡的靈獸,能抵得上練氣九層的修為,這裡的小道士可沒幾個是它的對手。
青牛一沖,人群混亂,就聽高曲兒突然驚呼一聲,扭頭罵道:“哪個混蛋摸我?”
高曲兒氣得臉色緋紅,愣在路上沒走,可青牛卻在同時沖到了近前。
那駕牛的道士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竟然直直地朝著高曲兒撞去。
高歌與宇文梨同時施法,就聽青牛一聲悶響,摔了個四蹄朝天,騎著它的小道士也被掀下牛背,摔了個鼻青臉腫。
高歌手裡還擰著一個人,手腳自然就比宇文梨稍慢了半拍。
“啊,放開我!大膽,你竟然敢抓我,小道士,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死定了!”高歌手中的小道士吃痛,掙得臉也紅了,卻無法脫身。
騎牛的小道士也翻身起來,破口大罵,顯得無所顧忌,但看高歌一行人人數不少,所以沒敢立即沖上來廝打。“在四季島還沒人敢阻攔我,你們是哪門哪派的道士,報個名號出來!”
圍觀的道士立刻起鬨。
“你瞎啦?他們穿的是天數門的道袍啊!”
“嘿,天數門跟天念門一直是冤家,看來此話不假啊!”
那小道士想來是自命不凡,沒想到有人敢在這裡挑釁自己,聞言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咆哮道:“天數門的道士怎麼了?在四季島可是我白家說了算!還輪不到你們天數門的道士猖狂。而且,你們天數門有貧道的朋友,說出來能嚇死你們!”
高歌將手中的道士用一根無極索綁了,扔在原地,準備應付完騎青牛的道士後再來處理這個趁亂揩油的小道士。
“哦,天數門九峰的道士可多了,哪一位道友是你的朋友?再者說,就算你的朋友不凡,為什麼就會把我們嚇死?難不成肖門長是你朋友,或者褚峰主是你朋友?”高歌揹著手打量眼前的道士。“而且,無論誰是你朋友,你騎著青牛橫沖直撞,險些傷人總是不對的,總該道歉吧?任誰來了,都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