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念兒轉頭的時候,徐朔微微睜開了眼睛,斜眼敲了敲自己的腳,腳趾尖悄悄的動了動,感受著那份輕薄的暖意,隨後又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道笑容。
就這麼一睡,從雙腳冰冷,到醒過來時,腳上已經穿好了鞋襪,而那雙濕透了的鞋,也已經有一隻徹底的幹燥,另一隻也半幹的狀態了。
“本王睡了多久?”
“嗯,大概一個多時辰吧。”
這近三個時裡,念兒就這麼坐著,看著火盆裡的炭火,時明時暗的亮著,心裡思緒萬千。
在聽到外面鐘鼓樓上,敲了二更二點的時分,也曾經嘆息過一陣,估計這會兒,那個叫玲瓏的姑娘,已經沒了,也可能在沒斷氣之前,就已經被人送出了宮外吧。
聽她口氣悶悶的,再看她臉,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活力,心下已經猜到,估計是又在想那個姑娘的事情了,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一睡不要緊,倒是把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就算剛剛她沒有在笑,但總比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要來的好啊!
“還在想那個孩麼?需要我幫你去問問嗎?”
“不用了,人估計這會兒已經走了吧。”
她不想知道結果,更是害怕聽到結果,因為自己幫不了她,自己什麼都幫不了,能做的只是這樣,不想不看不關心,讓自己的心,冷的就像是石頭一樣。
“如果今天受傷的是鈴鐺,你還會這樣嗎?”
徐朔就是這樣的人,他知道自己很殘忍,在這個時候,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他覺著,也只有讓她徹底的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心疼,那樣,她才不會永遠的這麼愛心過度下去。
念兒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盯著他那面具,真有一瞬間覺著,這人不是變態,只是他太過於放任自己了,結果把心裡的那個魔鬼,也徹底的放了出來,才會那麼的不討喜。
“我沒有想過這種事情,也不願意想,她好好的,我為什麼要這樣想?”
還是這樣,習慣性的直接躲避了這樣的問題,這種可能、或許、也許在她看來,只有發生了,那才需要去考慮。
“嗯,所以你在擔心,害怕些什麼?”
從奴婢這個詞,變成了“我”,徐朔很高興,最起碼,現在和自己交談的這個女人,不再是躲著自己了。
“我……”
這下是真的讓念兒語塞了,沒錯,她就是在擔心,就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到時候百口莫辯!擔心有一天,自己因為做錯錯了話,做錯了事,就變成了和玲瓏一樣的下場。
“這裡是皇宮,最要不得的就是同情,因為你絕對來不及的。這裡沒有絕對的對,或者絕對的錯,只有你站的那個人,他的,他做的,是否是對是錯。”
這就是一種變相的邀請,徐朔很清楚自己在什麼,但是他明白,就算是這麼了,估計這涉足未深的女人,估計也不能全聽懂吧。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呵……”
最後的那聲笑,機會是哽咽在了喉間的,因為他的不錯,無論是在什麼地方,無論是現代亦或是古代人與人之間的利益紛爭,只要有人在,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徐朔本來還不覺著,對方是否能聽懂自己話中的意思,但沒想到,這女人能歪曲著,出了宮裡的生存之道,這倒是讓他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念兒低沉了許久之後,慢慢又抬起了頭來,用一種微乎其微的聲音,低低的問了一句。
“如果今天的事情,我去求你,你會怎麼樣?”
“沒有如果。”
幾乎是同時間的回答,沒錯,這句話就是從他心裡出來的,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是她開的口,他都會答應的,即便只是為了她的點過頭的愛心。
年初六了,大家陸陸續續都開始忙碌了起來,明天就是初七了,終於要結束吃吃吃的日了,老貓感覺自己的曙光就在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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